肖夫人忽然朝旁边使了个眼色道。
那上了年纪的妇人颔了颔首,冷着脸大步走到那还欲在姜佩雯身前叫嚷的少女跟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那少女顿时闻声顿时一僵,脸上的嚣张气愤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迅速的低下头讪讪的走了回去。
而妇人对着肖如雪微微欠了欠身,视线轻轻的扫过姜佩雯……
忽然,她愣住了!
眼睛定定的望着姜佩雯的颈项间,猛的睁的老大!
而这时,肖夫人脸上渐渐平静,已恢复了往日温和的笑容,她看向那神色有异的妇人道:“王妈妈,怎么了?”
那王妈妈却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了一步,定定的盯着姜佩雯的颈项,双眼竟是不可置信。
“王妈妈!”肖夫人有些恼了,声音发沉。
王妈妈闻言才回过神,眼睛又细细的看了眼,才走到肖夫人身边低语了几句。
骤然间,肖夫人的脸猛的变了色,满脸青黑的向姜佩雯瞪来。
而其他女子站的稍远,见到此情况,完全不何事,但那肖如雪和她的堂妹却离姜佩雯不远,自然看见了令王妈妈震惊的物件——姜佩雯颈项间的项链,准确的说是一个黑色绳子拴着的玉牌。
王妈妈因为在宫中呆过,据说还服侍过前皇后,所以肖夫人请她来可谓费了不少周折和银子。也因为此,王妈妈在肖府地位超然。
想着王妈妈平日里都冷着脸,就是面对肖夫人都没什么表情变化,可如今竟然对着一个小小的玉牌惊的变了脸色,而且这个玉牌还是一个名不传经传的女子所有,这怎能不让众人吃惊。
所以无论是肖如雪,还是那些站的远的,都慢慢的围上来想看个清楚明白,但这时姜佩雯却忽的一笑,右手拨弄着颈项的玉牌,轻移步子,走到肖夫人面前一笑,冷冷的说道:“肖夫人,你整日里算计这算计那,本和我没有关系,但你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想勾结水匪杀掉如雪,顺便搭上那一船人!”
说到这,她扬了扬手中的玉牌,让肖夫人看的更清楚:“本来吧,这事已经过了,你也没有得逞,凶手也已经伏诛,肖府这些乌七八糟的烂事和我也不想去参一脚,但是你的心眼太小,竟然把我记恨上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在船上我坏了你的事,还是方才那几句话……呵呵,究竟是什么原因也无所谓了,我这人呢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小,尤其是对那些会对我不利的人,我更是记得一清二楚!本来我想着慢慢的等着,等着你出手,好来个人赃并获,不过你身边却有位眼睛利的……看来我是无缘欣赏这出好戏了,不过肖夫人,你还想试试的话,我倒是无限欢迎!”
那王妈妈神色一变的一刹那,姜佩雯便发现她看向的是她颈脖上的玉牌。这玉牌自从徐明昊送给她之后,她便拿了根绳子编成了一根链子挂在了脖子上,清清凉凉的,她十分喜欢。
玉牌不大,除了淡淡的龙纹外,就只有那个昊字比较显眼,相比那支精致古朴的金钗,这玉牌怎么看都比较普通,所以姜佩雯也没怎么留意,便这样挂在脖子上,可是从那王妈妈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明显认出了这玉牌的出处,看来这玉牌虽然样子普通,但和她想象中完全不同。
姜佩雯的语速很慢,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再加上她的手指不时的轻摆着玉牌,怎么看都是一副悠闲淡然的模样,可是她话中的每一个字却犹如一阵阵响雷在眼前这些人耳中炸响。
顿时,四下再没了半点声音。
一双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神色自若的姜佩雯,再看着脸色发黑的肖夫人,顿时老实了下来,就连肖夫人的女儿都闭上了嘴。
过了好一会,肖夫人那张本来就发黑的脸终于铁青,她双眼死死的盯着玉牌上的昊字,双眼中全是不信。
而这时,姜佩雯见她看的差不多了,瞥了眼周围朝自己看来的惊异眼神,慢慢的将玉牌塞进了衣领里。
肖夫人的眼神随着姜佩雯的动作移动着,好半响才压下心中的惊恐,心里直吼着:不可能,这不能!那个人怎么可能将这样珍贵的东西送给这样一个丫头!不可能!
而那王妈妈明显察觉到肖夫人的心思,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顿时只见到肖夫人脸色刷白。
她的视线转向姜佩雯,对上那张含笑的脸,只觉得一股腥气直冲胸口。
不错!她是对这丫头起了杀心,当初肖如雪回京时,她便知道了这号人物,不过那时她正忙着调查那个神秘人,把这个也坏了她事的小人物抛到了脑后。可是调查了半年,她用尽了各种法子,也没有查到那神秘人的半点蛛丝马迹。
她正窝着火,便听在老夫人身边的人说那个死丫头要将那个曾经坏了她事的小子带来做客,而且那小子竟然还是个女扮男装的丫头。
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正心里不爽便有人送来了出气筒。
那姓姜的丫头她调查过,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子,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放在她眼里简直就和地上的蚂蚁没有区别。若她出身大家,或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