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肖府内一片欢腾,为的是迎接从西域回来的老爷——肖夏明。
路途的遥远让肖夏明感觉到疲倦,可是心底却是非常地开心,毕竟回到阔别了两年的家,这一种感觉始终让人觉得幸福,身上的疲倦似乎在瞬间全然消失。
“倩儿呢?”肖夏明任由袁氏在身边搀扶着,笑着问道。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听到肖倩的名字的时候,袁氏的心,还是害怕地蹦蹦乱跳起来,若是让老爷知道肖倩已经死了的话,那会怎样?
肖颖瞧着母亲没有回答,不禁有些着急,急忙开口,“娘,爹问你话呢。虽然妹妹平日里不怎么听劝的,这一次还自己跑出去找了爹,至今还没回来。可是您也已经尽了全力去寻找啊,您就别在自责了。”
听闻这话,肖夏明呆了,语气焦急了起来,“颖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肖颖诧异地瞪大双眼,瞧着自己的父亲,然后再瞧着自己的母亲,半天才讷讷开口,“娘,您没有去信和爹说过这件事情?”
袁氏一直垂着头,没吱声。
两人这三言两语的交谈中,已经让肖夏明明白了多多少少,心底越是焦急了,“颖儿,你与我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倩儿怎么了?”
肖颖张张嘴,想要解释,袁氏却突然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低低地劝说,“老爷,先到大厅休息一会儿,待会为妻再与你细细说。”
肖夏明点点头,不要袁氏的搀扶,加快脚步到了大厅,落了座之后,也不管袁氏的神色如何,直接开口,“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倩儿到底怎么了?”
肖夏明这语气,实在是让袁氏觉得不爽,眼眶也就红了,“老爷,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为妻在你心中就是这般地不堪吗?这么些年来,我什么时候短过她什么?吃的,让她拥有自己的厨子;穿的,是最好的衣料;还给她请了最好的夫子教她功课。这些,这些我们颖儿可是没有的。老爷,这些年来我做的这些,原来在您的眼里,我都是在虐待她?我都是虐待您的好女儿吗?”
袁氏哭泣的话,让肖夏明叹息一声,起了身,上前去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最后将她拥在怀中,轻叹一声,“我没有说你做的不好,这些年你对倩儿的心,我都知道。”
袁氏抽泣着,虽然刚才只是在演戏,可是现在被他这么轻轻的一句话,还真是勾出了所有的伤心,泪水流的越发地厉害了。当年,肖倩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老爷的视线从来不在他们母子身上,即便松儿是肖家的长子,可是老爷从来就是熟视无睹,老爷在乎的,永远只有水冰秀那个贱女人。好在老天有眼,让那个女人早早归了西,老爷这才多看他们母子几眼。而这些年,她为了让老爷开心,对肖倩可是处处照顾着……
哭了好一会儿之后,袁氏才仰起头,开口,“老爷,倩儿是在上一段时间跑出府去的,只是留下了书信,说挂念您,要到西域去找您。您想想啊,这路途遥遥的,哪是她一姑娘家能找得到的?我就派人一直寻找她,可是,都找了半年了,还是没有找到人,老爷,是为妻的错,为妻没有好好看着她,是为妻的说……”
说着,袁氏再度哭了起来。
话已至此,肖夏明哪里还能责怪她啊?伸手轻轻推开她之后,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顿时感觉到疲倦倾袭而来,只想要好好地睡上一觉,适才回家的欢快已经全无。
“老爷,我看您也是累了,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您用了之后就休息一下吧。”
肖夏明却摇摇头,“不用了,我不饿,只是有点累,先去休息一会儿。”
袁氏听话地将他扶起来,伺候他睡下之后,才出来。
肖颖眼底尽是得意,瞧见自己的娘亲出来,便蹦蹦地上前去,“娘,怎样?我的法子不错吧?”
袁氏松了一口气,斜了她一眼,“目前是没事,但是长久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对了,陆梅那丫头找到了没?”
肖颖摇摇头,“还没,去找了的人回来禀报说,翻遍整个京城都没见过陆梅……娘,我觉得,那个陆梅那么忠心,肯定是如秦妈所说的,到森林里寻肖倩那个贱人了。您想想,那个树林那么恐怖,有命进去绝对是没命出来的,您啊,就放心好了。”
想想也是,袁氏算是放心了些。
“娘,那,兰苑那些人怎么处置?有七八个人呢,总不能一直都关那个破院子里吧?”
袁氏想了想,才开口,“暂时留着在那里,这两日老爷的心情不好,我们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动作的话,他极有可能会发现的。那个破院子向来没人清扫,也不会有人发现。再说,整个肖府都是我们的人,自是不可能会有什么纰漏。”
肖颖同意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说,“还是娘亲想的最周到。”
袁氏也就笑了,“你啊,咦,对了,你大哥呢?”
又是大哥!
肖颖撇撇嘴,满脸的不悦,“谁知道他又到哪里鬼混去了?你昨天还说了,爹今天回来,让他在府里呆着,可是,全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