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10
李富贵问道:“是不是怕你家大娘子不同意?”
万八千正不知该找个什么理由推脱一下呢,听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连忙顺势而下,道:“是啊。我家大娘子本来就是个醋坛子。这事,她一直还不知道。我怕她知道了非闹翻了天不可。这事,得容我回去从长计议才是。”
李富贵夫妻不明白,象他这样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杀死三个东洋鬼子的人,怎么会如此怕老婆呢?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吧。夫妻俩一听这话,不免又对自己女儿的未来担起心来。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李富贵道:“老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既然你家大娘子脾气不大好,那就从长计议吧。你回去之后,跟她好好商量商量。希望她能容得下我们五儿。”
万八千点了点头道:“我会跟她好好商量商量的。”
暂且将事情往后推了推,万八千也不便在此多逗留。又在李富贵家住了两天,便动身要走了。临行之前,他又拿出了两百两银子,算是李五儿的聘礼吧。李富贵夫妻略作推让,也便收下了。两百两银子,对一个庄户人家,算是个很大的数目了。万八千没敢给他们太多,怕给他们一家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骑马离开了李家沟,万八千又开始思考到哪里去。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去上海最合适。以他对历史的了解,此时的上海,可是冒险家的乐园,也是亚洲唯一的金融中心。世界上的各大银行,保险公司等等都落户了上海,有着中国钱包的美誉。当时的日本东京,香港,新加坡等等跟上海比起来,那就是个小渔村。
这些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上海应该电,能给莱温斯基补充能量。这一点对他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得多。
一路之上穿州过县,风餐露宿,非止一日,不便细表。这一日,万八千到了瓜州渡口。他打算从这里过长江,然后顺江东下,直奔上海。
瓜州渡口,是个相当热闹的水路码头。万八千牵着马,正准备找个地方打打尖,然后再雇船过江。忽然听到,有人边敲铜锣边大声吆喝着。万八千留心听一下,听明白来。原来,也不知是哪国的洋人,来这瓜州渡口摆下了擂台,让不怕死的人前去打擂的。
一路之上,万八千也见过不少洋人打擂的擂台。虽然有几个确实有点真本事的,但大多数,也都被当地的武林高手打败了。今天见这里,有洋人摆擂,一点也没感到奇怪。万八千从来没将这些洋人大力士放在眼里,也从来没上过擂台,会过这帮洋人。万八千今天也不想趟这浑水。
他找了家饭馆,拴好了马,点了两个菜,要了一壶绍兴花雕,自斟自饮,就听旁边的人也在议论这洋人打擂台的事。
“我听说,昨天宁老三被洋鬼子打死了?”
“没错。当时,我就在台子下面。眼看着那洋鬼子把宁老三举起来,扔到台子下面,当场就没了气。”
“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洋鬼杀了人,都没人管。不是民国了吗?我看,还不如有皇帝的时候呢。”
“你说话小声点!这话要是让当差的听着,非抓你坐牢不可。”
“他·妈·的!有本事抓洋鬼子去,就知道跟自己人耍威风,什么玩意?”
“他们就不是玩意!其实,这也怨不得人家。谁也没拿枪逼着你去打擂?上台之前,都是押过死签的。要怨只能怨他们学艺不到,命不好。”
“什么他·妈·的命不好?我怎么没见咱们中国人到外国摆擂台的?打死他们人也白打?还不是因为咱们国家弱,整天被人家欺负。”
“算了……算了……莫谈国事……莫谈国事……咱们小老百姓也管不了国家的大事。咱们还是说说眼巴前的事吧。你说,这宁老三都死了,今天谁还敢上台子?”
“这个……我可不知道。宁老三可是咱们这瓜州码头数一数二的人物,他都不行。别人?我还真看不出一个行的来。”
“是啊。要不然,也不用满大街地吆喝。我估计这会儿,真没人敢上去了。”
“唉……没想到,咱们这么大的国家,竟然打不过一个洋鬼子。我是从小没学过武,我要是学过,就是豁出这条小命不要了,也不能让这洋鬼子胜了。你说呢?”
“谁说不是呢?可惜,你不会,我也不会。就是咱们俩一块上去,估计还禁不住那洋鬼子一拳的呢。”
正在这时,那敲着铜锣的吆喝声又响了起来。吆喝的内容,跟刚才大同小异,无非是让人们去打擂。
“你听,又吆喝呢,看来,真是没人敢上台子了。”
“是啊。看来,这洋鬼子真要打遍咱们瓜州无敌手了。”
“我觉着也未必。”
“难道在咱们瓜州还有比宁老三厉害的?你说说,是谁?”
“我也不知道。常言道,人外有外,天外有天。我就觉得,总有人会收拾了这洋鬼子的。”
“你说些都没用。这洋鬼子,说好了,就在咱们这摆五天擂台。今天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