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王府外的老花瓶和夜夜迷,当然挡不住圣女和圣姑同来入府,她们本可以先作禀报,可是想到苏异和四名侍女指不定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两人便安了个心眼,默契地让圣女和圣姑直接进入。
果然,圣女圣姑突然进入少王殿内,陶月可的一句话,令心神恍惚的众女羞得无处藏身。
别看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脸红”、“你们家的少王”、“偷摸”这样的字眼,隐含的内容太过丰富,在场七人、四种身份同时牵涉其中,其中关系复杂而微妙……真是不得了的一句话!
尤其是这话,从身穿洁白装、头顶圣洁名的圣女口中说出来,别有味道。
“圣女说笑了……”树旎像是代表三位姐姐,羞涩应道。
如果在一年半之前,圣女陶月可说出这样的话,众人打死也不相信,也无法适应,但此时,众女听起来并不觉得十分突兀,也没有因为圣女这样一句话而跪地求饶。苏异仍然记得,他和陶月可在冷月阁初见的那一天,圣女驾临、千人跪迎的那一幕,那时连圣姑在圣女面前也战战兢兢……
圣女执掌部分生杀大权,叫人不得不敬畏。
“她的转变挺大的,在下属面前,这样的玩笑都敢说了。”苏异心中感叹。
有时候,身份角色决定人在某一个框架内的特定活法;有时候,人也可以赋予身份角色更多的个性和乐趣。
相比起苏异和属下主仆不分、其乐融融的相处之道,以往陶月可和属下的关系太过明确,她常常以威严姿态视人。这也是历代阁主接班人培养的标准模式,由不得圣女宽容心泛滥,日积月累的,就能培养起圣女的威严,一旦接任阁主,轻易威压众人,使起到制衡的众圣婆不敢有所逾矩。
权力归属分明本是好事,但若需要通过个人威信才能达到归属分明,需要个人努力才能获得与自身职位相称的权力,那么,明面上的权力归属分明的规定,私下里就变成了一场争夺和瓜分权力的游戏,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斗争不止,内耗不竭。
现在的陶月可,受到苏异的影响,看到苏异一众侍女尽力尽责、忠心护主,她也悄然恢复了在佚城的本色,私下里和众姐妹的关系变得亲密多了。
“欢迎少王回阁!”陶月可放过众女一马,上前向苏异行礼,笑容可掬。
一旁的楚月怜也跟着行礼,她脉脉含情的样子,似有千言万语在心中,身上洗掉了几分与生俱来的冷冰气息,看着已是楚楚动人,叫苏异不能适应。
苏异还礼:“圣女圣姑客气了!”
“今天好热闹啊!少王不知道?外面来了一群师姐,都想要瞻仰少王呢。但少王就只躲在这里和她们几个欢乐,不怕别人嫉妒?”陶月可似笑非笑地说,“姐妹们知道少王有惊无险地从天殇宗逃出来,又在天才大赛上大放异彩,现在大家都把少王当成神一样的偶像了……”
“哪里,圣女谬赞了!”
苏异拘谨回应,想到上次在上都见面时,陶月可说他是个“多情种子”,此时他也不敢多说别的,不然谁知道陶月可还会扯出什么来?
“少王在冷月阁这么受欢迎,以后就留在这里了,好不好?”陶月可凝视苏异,探问道。她的问话,得到了众女的认同,都向苏异投来期待的目光。
“嗯,我会考虑的。”苏异审时度势,不想让众女一下子失望,点头道。
“你会考虑?”陶月可秀眉微蹙,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问道:“都说天殇宗强者如云,比青云园还要强大,少王是怎样逃出来的?”
苏异见这话勾起了众人的兴趣,只得把被虏入天殇宗的事情说了一遍,对慕容飞涵无礼的情节自然跳过。
“奇怪了!我怎么觉得,慕容魔女对你挺好的……把你抓去了也没让其他人知道,只把你单独关在山洞里,她是想独占有你?她要和你生死斗,你输了,她还给你再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讲理的魔女嘛……哇,少王也太厉害了,连慕容魔女都让你给迷住了!”
陶月可的话直击苏异心中郁闷之处,陶月可也很满意苏异被噎着的样子,当真思如泉涌,像是说出姐妹听众们的心声:“按理说,被虏进天殇宗还能逃出来,只有对方手下留情才有可能做到……嗯,一定是我们英俊神勇、魅力无穷的少王把慕容魔女给征服了……少王最后也没把她杀死,算是有情有义的了。”
众女果然奇怪地看向苏异,拷问的目光。
“咳咳……”苏异额头冒汗,面对陶月可的揣测和编造功夫,无言以对。
但陶月可的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那么回事,难道慕容魔女真的对他手下留情?苏异陷入思绪中,脑海里盘旋起那个叫“阿飞”的少年和他称兄道弟的情谊……
“少王怎么不说话?默认了?”
“不是……陶姐姐……”苏异在话语的陷阱里苦苦挣扎了半天,陶月可的话牵扯得广,他真招架不住。能逃出天殇宗本来就是个奇迹,只能说自己先是走了霉运遇到慕容飞涵,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