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林草间,那个青年车夫看到苏异突然发起攻击,一击便将马匹砸倒,他看得浑身发颤:敢向武师发起正面攻击,他从没听说过、更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武徒!
接着,魂惊胆颤地看到苏异挥舞宝剑压制住武师,他才知道什么叫逆天!世人皆知,武师之威,可以妙杀武士。可是,苏异竟能困住武师!
看着苏异转圈游斗武师的一幕,青年车夫一手紧捂住嘴巴,一手压在肚子上,一身颤抖,心中惊呼:“这就是武功盖世的苏异帮主啊!”比起传闻中的认识,能真切地看到苏异恐怖的出手,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足以令他终生难忘。
这真的只是武徒吗?这真的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吗?
青年车夫心中的惊吓多于欢喜,好像被苏异兵器围困住的不是那个武师,而是他自己。
这个时候,就连中级武师也是心下冰凉,生出悔意来,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让苏异安然走下马车,这里一片空地,正是后者发挥奇特身法的好地方。
由于苏异突然改变了天龙回步的轨迹,重剑得以闪开那如雨的刀芒,而从侧身击向武师的腰下。触及那身体,重剑立即脱手。
感受到重剑如山岳般的压力,武师都骨头都发凉了,心道:“完了!”
剑压人身飞坠三四米外,武师掷飞佩刀,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无限恐惧。他虽有真气自动护体,可是仍感受到了下半身已被截断,就算能活过来,这辈子也别想用到下半身了。
“说!还有谁知道我在这里?”
苏异上前,蹲下,手抓住压在武师身上的重剑剑柄,目光冷峻地盯着武师问道。
“哼——你死定了!”武师吐出一口鲜血,牙齿颤抖,咬得噔噔响,连目光也跟着发抖。当苏异拉动重剑,他又是一阵惨叫,下半身没有一点知觉,而上半身痛苦地起伏着。
他目光下移,到看被击之处一片肉酱……这才发现,原来重剑早已将整个身体截断并陷入土中!
这才是重剑的真正威力!武师的眼睛瞪得圆大,死死地盯着苏异手中拉起的那沾满血液与泥土的重剑,他脸上的恐怖之色急速膨胀,脸皮和眼睛都跟着扭曲了。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含糊不清地叨念着,像个疯子。
“你要是现在说出来,我能你给个痛快!”盯着武师的眼睛,苏异淡淡地说。
“我死了……这不是真的……”武师始终没能说出一句清醒的话来。
“那就死吧!”
苏异提起重剑往武师的胸膛一戳,后者的胸膛被穿破,睁得欲裂的恐怖眼睛永远瞪向苍天。
心底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苏异竭力压制住:他已不是第一次杀人了,但这一次直面血腥场景,他才有新手的感觉。
他间接杀掉的人有多少,他自己也不清楚,直接下手杀人,倒有几次。
第一次杀人,是个惊喜的游戏。将近两年之前,在田家庄的后山虎丘,他利用南王遗下的“聚音摄魂”灵阵烧死了一百多名追兵,那时是被逼入绝路,烧死来犯之敌感觉很爽,仅此而己。
第二次杀人,是个愧疚的意外。在青俊大赛上,他并无意要杀死和他对阵的上都天才,只是他那时对重剑的使用掌握得不好,看起来也只是把人砸而两段而己,他之后有些愧意,总觉得人不是他杀的。
第三次杀人,是个无奈的事件。在西麓魔林外,背后有楚月怜撑腰,他不能让圣姑看了笑话,所以出了狠手,如果那两名葫芦寨的匪徒肯让路的话,他不也会对他们下手,总之是件无奈事件。
第四次杀人,是个奋起的任务。冷月阁房奴大赛上,他若不下重手,就没有在那之后的好日子,为改变处境,而所要杀的人也算是十恶不赦的,他毅然完成了这个任务。
第五次杀人,是个残酷的现实。也就这一次,比起此前的每一次杀人都或多或少的取巧而胜,只有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战斗!看向眼前那一团模糊血肉,他才知道什么叫你死我活!
……
苏异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转头拾起地上的银币,一边收拾银币,他一边想,如果每次武斗都要调用到噬水珠的能量,花费也太大了。
和武徒的一场比武,要是消耗掉价值相当于一枚银币的圣水能量,虽然有所不值,倒还花得起。但是,像刚才那样的一场生死战斗,要连续调用了好几次玄阶下乘身法,会不会耗掉很多圣水呢?当然,出于保命需要,就算是一次花掉几十枚银币的圣水份量,也是必要的。他只希望那种无名圣水的能量可以供他多使用几次,不然,圣水不可多得,要是哪天把圣水用完了,他保命的本钱可就没有了。
将马车卸下,苏异跃上马匹,转头看向身后的死马和死人,也不想把尸体搬走藏起来,心想,就算是给后面那些有意要来对付他的人一个警告吧。
拍马飞奔,苏异心中感叹:从今天开始,路只能靠自己走,他真正要闯荡江湖了!
却说山坳林草间的那个青年车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