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沧海笑嘻嘻抬起头来,挑一挑眉梢,“什么?”
璥洲道:“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你到底是怎样推测出会有人这样问我又预先交代应对的了,唉,”摇头摊了摊手,“我已经心力交瘁了,好看的小说:。。”
沧海笑道:“那也是暂时的,你别想以这个为借口妄图从我这里辞职,我不、答、应。”
璥洲望天望了半天。“其实我不想说你太了解我了。”与沧海相对挑眉。“我只想问,你以为这个谎言可以维持多久?有多少人会相信?你从小见过多少武林泰斗,又如何可以瞒过他们的眼睛?毕竟像你这种没用的家伙,这世上是很难再找到第二个了。我也很难相信,这个谎言宫三会信。”
沧海眯眸笑了一会儿。道:“三人成虎,没听过么?再说,你这是三个问题啊,可不是一个。”语罢便故作稚幼,东挪西动,诸事好奇。
璥洲严肃道:“回答我的问题。”
沧海方无趣道:“只要我越是白痴,这个谎言就越是真实,越能维持。一个人不信也好,两个人不信也好,只要江湖上有人谈论,就迟早会有人相信,一个相信了,两个相信了,也就都相信了。何况这件事的关键不是有没有人相信,而是天下人是不是都听说过。”
璥洲道:“听说过怎样?”
“也不怎么样,”沧海耸一耸肩膀,“只不过是相信陈沧海的人少了,相信自己的人多了而已。。”开心微笑。
“于是那些认得你的武林泰斗?”
“绝不会因为听信谣言便挺身而出为我作证。即使有人笨得不明白我的用意。”眼珠幽幽发亮,嘴角上扬。“就算他们说了。也会被年轻一辈笑作迂腐,没有人肯信的。你信不信?”
璥洲嗤笑。“不信。”
沧海眼珠微瞠。“你不信我说的话?”
璥洲点了点头。“不信你已死了十三年。”
“唉。”沧海抿嘴笑了,“那个我自己都不信。不过却真的有人信了。”
璥洲笑道:“你是说宫三?”
沧海笑道:“不,比他还早。”
璥洲道:“谁?”
沧海笑道:“沈家那三个儿子。我对他们说我之所以骗沈隆,是为了要他医病,谁知道我居然和那个十三年前死掉的人长得那么相像,连沈隆都被骗到了,亏我还忐忑,深怕会被识破呢。”
璥洲皱眉。“他们真信了?”
沧海点点头。“是呀。”
璥洲讶道:“连沈远鹰都信了?”
沧海笑道:“你该问‘连沈灵鹫都信了?’”又自己笑答:“没错,沈灵鹫相信我所说的一切。。”得意微扬下颌。
璥洲只哼了一声。“那对于眼珠的问题你怎么解释?”
沧海忽然敛容。面向璥洲严肃而视。将一手搭扶其肩,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因为它尚未被熟知便说它从不存在。陈沧海能够死而复生,这本身不就是一个奇迹的天意吗?”
璥洲严肃。忽然嘴角一抽,便忍不住笑了。移开视线调整表情,从新望住沧海。却连一瞬都没忍住,立刻就掩口低头。
“呵……实在抱歉……”
沧海严肃道:“你认为我的话很可笑?”
“不,。”璥洲立刻否定,“是我还是不能习惯这么近距离对视你的脸。”
沧海皱起半边修眉。“我长得就这样可笑?”
“不。”璥洲更快否定。生怕就这样伤害他白痴的心灵。“当然不是,公子爷。只是……你长得比较令人快乐。”
“那就还是可笑喽?”沧海皱起两边修眉。
“不!当然不!”璥洲激动否定。“看着你的脸,我就会马上忘记一切忧愁,会非常非常羡慕你的清澈见底。心情就会猛然间欢喜得不得了,忍都忍耐不住,就好像你遇见最美最心旷神怡的景色和最爱吃的食物yiyàng。那当然不是可笑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沧海挑起一边眉梢耷下另一边眉梢。又撇嘴。“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是景色和食物……”
璥洲吧唧晕倒。
“公子爷……属下觉得你根本不需要假装白痴。”
轻盈脚步声。
凭璥洲耳力几乎听不到的轻盈脚步。
沧海却清楚知道来者何人。
璥洲只是在这人距离颇近时抬眼。方察觉沧海似乎早已垂眸冥思,眉心微蹙。面色冰沉。却在璥洲望来之时缓缓点了点头。
房门敲了三响。有柔声笑道:“唐公子,是我。蓝宝。”
“你在不在?”房门又响二声。
蓝宝疑惑转一转眼珠,两手托着汤盅托盘,侧身贴耳,向门内听了一听。“唐公子,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你为什么不应我呢?”
“你不应我,我可要硬闯了啊?”将托盘捧在左手,右手按上门板,方要使力,眼珠又是一转。于是放柔了力道,轻轻一推。
房门应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