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空晴好。
晴好的阳光照耀,也将沧海面部投下阴影。
沧海就满面阴影的略略弯下腰,直视着龚香韵。直盯了她一会儿。
“喂,你故意的么?”
仅以二人能够听清的音量。
“喂,你故意的么?”
“……皐。俊惫ㄏ阍现坏玫馈?br />
“我说,”沧海更凑近些,放缓语速,令字字清晰,“你是存心整我?”
“嗯……”龚香韵好像反应过来,认真想了一想,认真道:“敬酒三杯本就是规矩,这规矩不是我订的,也不会因我而异。”
沧海眉心蹙了蹙,“我是说你叫‘继续’是存心,如果方才直接进阁不就没事了?”
“啊,你说这个……”龚香韵若有所思。
沧海气急道:“这有什么好想?!”
“嗯,说得是,你是存心的。”龚香韵立刻道。
“哈?”沧海愣住。
“我是说,你方才才是存心的,”龚香韵耸了耸肩膀,“所以我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
“唉,”龚香韵黛眉轻颦,幽幽道:“我知道你不习惯,也不喜欢,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我也没有办法。”忽又轻轻笑了一笑,“不过你的样子挺有趣的,所以今天我非要敬你这皮杯不可。”
“你……!”沧海怒喘几口,忽又放软道:“嗳嗳,咱们商量商量,不要再敬了好不好?”
龚香韵飞扬一笑道:“不好。”
沧海咬了咬牙。“好,谈判破裂。”
于是龚香韵颇为得意,向冷汗冒了半日的司仪道:“继续。”又得意笑望沧海。
司仪再次唱道:“再敬贵宾一杯,好事成双!”
沧海瞬时眉眼清冽,顾盼生威,淡淡道:“那你也怨不得我了。”
龚香韵向他微笑挑眉。
忽然的淡然清绝说明公子爷生气了。而公子爷一生气就会非常认真,不管对方是女人还是小孩。而公子爷一旦认真起来就会极度难缠,防不胜防,就像追捕猎物的小豹子,不将目标拿下决不罢休。正因为公子爷很少认真,所以认真起来才真的可怕。
而相当明显的,龚香韵不知道。也自然不会有这种觉悟。
其实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然而龚香韵没有这种觉悟。龚香韵只是满怀希冀的端起第二杯酒,轻轻含在口内,望着沧海的嘴唇想象那猎物的可口。
照那个反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龚香韵笑得更甜,成竹在胸的踮起脚尖,一手搭着沧海肩膀,一手揽住他腰身。
沧海忽然退了一步,环视一周,望众女道:“不是想看么?就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
众女笑声中。
“来,”沧海向前一步站回原地,淡淡望着龚香韵,“来呀。”
龚香韵从愣忡中回神,千娇百媚笑了一笑,再度腻了上来。又笑得更得意,更开怀,因为她发现沧海已伸出手臂,稳住她的背脊。
如此接近距离,龚香韵怎能不心跳面红,但是龚香韵没有闭上眼睛,她知道这少年正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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