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了会儿,又道:“这、这是谁定的那个什么神啊?”
孙凝君亦无奈道:“陈公子文采风流,不会不知道宋玉的《高唐赋》与《神女赋》吧?也该知道‘巫山**’所指吧?那么《洛神赋》与宓妃留枕自也不在话下了?”本是日夜耳濡目染之事,说与别人时也并非难以启齿,然而说与这少年却当真羞惭,无颜以对。
沧海果然语结半晌,怒斥道:“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心念一正,不由全身精神乃至百窍全部有意抵制,那淫歌乱舞这才渐趋丝毫不闻。
孙凝君却忽的“咦?”了一声,靠近沧海些,又离远一些,诧异几番,才又挪近,道:“好qiguài,怎么我离你近时那歌声就小些,离你远时歌声又大起来?”
沧海摇一摇头,也只当是内功所致。虽说心内厌恶,可终究是说好听是心思单纯,说不好听是没心没肺的小屁孩,总是勾搭着想看一看到底是怎生模样。
默默忍了一会儿,终是敌不过好奇,将头一扭,只见众女已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多一眼还没瞧清楚,已猛然肝火大动,一挥手间,磅礴内息随袍袖舒展,狂奔入海,瞬间卷起雪浪千重,高若楼牌。
“啊!”
孙凝君掩口大叫一声,沧海方才回过神来。
也跟着叫了起来。“哎喂!怎么回事?哎……!”还未顾上出言提醒,丈余高浪涛已向歌舞众女当头拍下,寒冬之夜众女忽被天降巨浪浇了个透心凉,衣裳头发糊在身体各处,篝火连烟儿都没冒便销声匿迹,一时狼狈寒冷惊心之慨化作尖声跑跳,乱作一团。
“……喔。”沧海慢慢收回伸了一半的手,远远看着,遗憾了声。回过头,孙凝君正半气半怨万分无奈望着他。
内息激起的浪涛刷过沙滩,退回海流。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沧海绞着两手低声道。
孙凝君叹了口气。
“那、那我们再去帮她们生火……”沧海小声。又道:“拿我刚烤的面饼……给她们吃……”
孙凝君望天轻哼,并未责怪,只是道:“你看见了,不脱离‘黛春阁’就永远身不由己。”
沧海轻道:“你也要跳那种舞么?”
孙凝君不答,只道:“从前也有个别前辈脱离过‘黛春阁’,但如今‘醉风’从中作梗,要脱离‘黛春阁’就只有猜中阁主身份这唯一办法。所以,”孙凝君忽然跪倒沧海脚下,“我们不得已才向方外楼求救,求你一定猜中,解脱我们。”
沧海道:“我答应,你先起来。”垂眸沉吟,半晌道:“以前我想过带人移平‘黛春阁’,省时省力,如今看来,若是那样,你们必会被‘醉风’要挟从建‘黛春阁’,无论我努力多少次都绝不可能根除。”
“告诉你们阁主,叫她放心,这次不单只是铲平‘黛春阁’,更是要将‘醉风’其中一路爪牙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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