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却鲁莽轻生,叫你师父如何放心将整个青城交到你的手中?”
沧海说着,手随心动,连连拍打门板,又抱着右手呲牙咧嘴。
余音心内诧异,只觉这来历不明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子倒有几分颐指气使的脾气,思明口快,讲来头头是道,仿佛天生贵人。
董松以更惊出一身汗来,拱手下揖道:“小兄弟教训的极是,是我鲁莽了,以后自当事事以青城为先。”
沧海方才嗯了一声,又道:“你将这事原本道来。”
董松以点了点头。“我觉得这可能跟白日在街上碰到的事情有些关联。白日我和这三位师弟出来采买,宋师弟便看见对街有个穿瓜红袄的姑娘一直朝他笑,后来卫师弟茅师弟也搀和进来,后来我从成衣铺出来,又见他们朝着对街看,他们还跟我说除了那穿瓜红袄的姑娘,又来了两个漂亮姑娘,一直站在对面看着他们笑,一见我出来便走了。”
沧海趴在门板上冷笑一声,道:“你可看出那姑娘是何门何派?”
“没看出来,”董松以摇了摇头,“起初我对那穿瓜红袄的姑娘望了一眼,只道她身有武功,却不知何门何派,自然也不敢多看。后来又听说那姑娘又与两名同伴行为不检,虽斥责师弟们说是那姑娘笑他们傻,可是心里也觉得这些人可能不是善类,避犹不及。”
沧海道:“你认为她们便是‘黛春阁’门下?”
董松以摇了摇头。“还不敢说。毕竟是人家名节之事。”
沧海赞许点了点头。“后来怎样?”
董松以道:“今日傍晚我碰见茅师弟匆匆外出,便问了一句,他说是去和姑娘约会,多一句也不肯讲,兴冲冲的出了门,晚饭时也不见回来,不只是他,就连宋、卫二位师弟也不见了,师父叫我出来找,我才从樵夫口中得知他们和几位姑娘来了这里。”叹了一声,又道:“虽然我觉得这事可能与白天那三位姑娘有关,但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一口咬定。”
沧海点了点头,斟酌不语。
余音对此事本无所谓,一见是“黛春阁”所为,不禁很是上心,皱起眉头道:“小子,依你看,这‘黛春阁’是不是察觉了余声这几日的跟踪,是以寻衅嫁祸?”
董松以望了望余音,见他低头盯着门板,方知不是同己讲话。
沧海往两手哈了哈气,才略扬起头道:“你们俩可真本事,能让三个成年男人精尽人亡。”
“你说什么?”余音一愣,面色阴狠。
沧海翻了翻眼睛直视他道:“你们虽是阴阳双教,但也只有全是男子的太阳教管制混乱,太阴教教主虽生性冷漠,但起码也是贤淑妇人,将太阴教一干女教众管得跟尼姑庵的修行人差不多少,自从这一代二位教主分别指掌双教之后,更是自成门户,各自执政,只不过名目还是‘双教’罢了。”
缓了口气眼珠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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