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进退两难,沧海忽然想起那一捧金光,忆起青年所言。所言之事懵懂不明,却似怀念金光悬停之时那慈和暖意。不知觉间手下内息倏忽通畅,心静如水。
沧海略感惊讶,不由随心而行。但觉不仅经脉无阻,心中脑中所感平静竟是难以言喻的满足幸福。
余声更是诧异。眼见沧海由双目紧闭满面苍白,转而眉眼含笑安然自得,余声觉得这个年轻男子或许便真是奇迹。
“行了,”沧海忽然睁眼。
余声顿觉一股**窜上咽喉,迫己张口,沧海围紧他颈中白布,但听“噗”的一声,一注血泉喷薄而出,足有数尺,若非床顶所限,还不知如何。
鲜血喷洒床顶,亦有半途回落者,沧海仰头望着一片赤红,呆了得有一盏茶的时候。
才眨了眨眼睛,垂首拿起垫在余声颈中,纯白一片毫无污渍的白布,帮他擦了擦满脸血迹。“咦……?奇怪,为什么是喷出来的?我还以为会流出来呢……”望见余声脸色手下顿了一顿,又继续。“解了些毒了啊,看你都能乐出来了……哎这有什么好乐?”
帮余声擦净头脸,又站上床清理了顶板血迹,终于立在床边舒了口气。望着余声道:“你累了,睡一会儿吧。”
余声便立刻闭上眼睛,立坠梦中。
沧海才道:“下来。”
房内烛影一闪,便见个淡青衣衫的瘦高少年立在面前。披发戴簪,妖冶清丽,眉间点着粒朱砂红痣。望见沧海便兴奋至极的笑了一笑。
沧海也不禁嗤笑,在床边坐着看了他一会儿,便吩咐道:“打水洗澡,方才那蛋汤灌了我一领子,又湿又黏。”见少年甚是为难,又转着眼珠笑道:“余音还多久回来?”
少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很久?”沧海挑眉,“够我洗澡换衣服再玩一会儿?”
少年终于微笑点头。
沧海道:“那还不快点准备。”
荒郊野山。天寒地冻。夹壁茅屋。
屋内居然放着一只装满热水的浴桶。
少年倾了最后一桶热水,上前笑嘻嘻的帮沧海脱衣。
荒郊野山,天寒地冻,茅屋依旧是夹壁的茅屋,房内依旧是桌椅架床,小小火炉,与先无二。却凭空多了只装满热水的浴桶。
沧海正舒服惬意坐在里面,软绵绵扒着桶沿,有些昏昏欲睡。少年挽着袖子,双手在沧海湿滑皮肤轻轻洗抹,摸着他一身青紫,嘿嘿的笑。
沧海蹙眉道:“哎我说你怎么这么奇怪,谁看了我身上伤不哭啊,怎么就你在笑?”
少年歪着脑袋抿嘴只是笑。
沧海想了一想,“哦,对了,我从树上摔下来那天也是你的班,是吧?”
少年赶忙点头,两眼放光。
沧海只好叹了一声,“好吧,我知道了……”话还未落,少年忽然凑过鼻子,在沧海颈间陶醉嗅了一嗅。
沧海猛一个冷颤,满脸鄙视缩到水里蜷着,一动也不敢动。
少年却毫不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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