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忽然抬起幽幽发亮的眸子盯在宫三面上,正经道:“有。*1*1*”
“哈。”宫三笑道:“那也可能。”故意蹙眉想了一想,装作灵机一动,道:“若从硬度的角度来说呢,油灯可以打破头,蜡烛却不可以,嘿嘿,若是用油灯来打蜡烛,油灯虽没有油却可以完好无损,将来添不添油是将来的事,可是现在,那蜡烛却断了,或者干脆烂了,就算有烛心,还能发亮,却能亮多久呢?”
顿了顿,又笑道:“再说有那无良商人,我虽只能卖油灯,却可以凭借油灯砸烂你的蜡烛,就算油灯价再贱,但是那蜡烛却是报废了,这样在生意场上,你便输给我了?”
微笑望着临睡前听到偏离自己期冀结局的故事一样的沧海,那逐渐垮下的双肩。1(1)
沧海幽幽道:“很卑鄙呢啊……”
宫三笑了起来。
“有人在吗?”
小木屋门首的风铃跟从响起。
窗纸暖光。黑影细棱。樱橘树叶拂动牡丹花香,柔中带沙的女声扬声问道:“是璥洲吗?快进来。”
才听屋外略有声响,璥洲脱了靴子入内,见慕容独自在灯下将绣绢绷框,浅笑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慕容笑道:“你坐,那里有茶你倒来喝,恕我不招呼你了。”将绣绢展开,苦笑道:“我本想绷完了这个就歇息,可谁知却怎么也弄不好,不知不觉就到这个更次了。”
璥洲道:“你忙,我送了东西就走。容成大哥睡了么?”
慕容冲里努了努嘴,神秘轻声道:“不知又和谁怄了气,自打回来就坐在那儿发呆,动都没有动一下,”弯起唇角,又笑道:“我看多半是和公子爷。”
璥洲点了点头,“那绣绢,等回头叫公子爷帮你绷,他手艺好着呢。”说罢,自己走了进去。四下略一寻望,便见唯一一处敞着门,没有灯火的房间,运内力才看清内中床沿坐着一个黑影。
神医这才慢慢起身点了蜡烛。
长出一口气。仿佛做好抵御一切噩耗的准备。
“……白又出事了?”
“还没。”璥洲从怀内掏出一张帖子递过,“公子爷叫我送来给你的。我出来时他还没事。”
神医哼了一声。“又穿着单衣裳跑下来劳神……该打。”这才翻开一视,却是一张请帖,写着:明日巳时正,花丛东侧侯君出谷。没有落款,只钳着一枚大篆“忆”字小闲章。神医着实愣了愣。
璥洲道:“这个不是刚写的。他叫我来时还缩在被窝里,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给我。”
淡翠色花笺弥留着薄荷甜香。
神医道:“……这……这不是请帖啊?”凤眸由下望着立在身侧的璥洲,“只是为了……叫我明天陪他出谷?”
璥洲严肃,没有说话。
神医再也坐不住,噌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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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三手中倒提着个几乎变黄的苹果核,在沧海身侧半坐半卧,不时悠闲望他,似是正好遂心,又似盼他告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