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心道,若是钟离破明日真正发难,如论如何也要拼死一战。如今沈邦下场定让傲卓起疑提防,届时只要设法现身相告,沈家上下一呼百应,“醉风”人多也难敌壮士!
定了决心,反而渐渐收泪。
却说舞衣弃了担忧,一心只等起事,而楼下诸人却难免心怀怨恨。沈灵鹫指挥了沈家人将沈邦的尸体搬到一旁停放,又脱下外衣盖了遗容。沈远鹰拔下舞衣发簪,擦净血迹,好生收存。
沈家人已开始三三两两窃窃私语,满面愤慨,似有拼死一战之兆。
沈云鹧不由又道:“我早说了跟他们拼了,那样沈家又不会出叛徒,阿邦又不会死,可现在……”
“你还嫌我不够烦么?!”沈隆怒道:“你早说又怎么样?!”拿手捂着心口直喘。
沈云鹧道:“爹您不要生气,我是早说了,但是爹要听老二老三的再看看,那现在怎么样?”
沈隆望向沈远鹰。沈远鹰望向沈灵鹫。
日影西移。神医满心欢喜来叫沧海起床,进屋后却见被褥整洁,人迹无踪。微微一愣,回首间,门外已鱼贯走入一干少年男女,扇形散开,逼向神医。
神医又愣,往后一退,便坐在床上。
众人居高临下,却都面色奇怪,说笑非笑,说怒非怒。
神医心知不好,反将胸脯一挺,大声道:“对了!你们还敢来!”腾的站起身,将璥瑛瑾紫指点道:“就是你们!早上谁叫你们说我连面首都称不上的?”更加恼怒叉起腰来,“你们说我有哪里配不上白了?!”
众人被骂得忍笑相觑,桌前小壳清声道:“别跟他废话,指着他问为什么这么对我哥。”
黎歌听了满面飞霞,将嘴一抿,紫菂仰头一望碧怜,碧怜浅笑摇手儿。
神医冲开众人将小壳面前桌子一拍,理直气壮:“正所谓‘年少无知’!他年纪还小,我这做哥哥的自然要时刻提点他!”
瑛洛低声却甚是清晰笑道:“嘿,怎么是做哥哥的了?不是面首么?”
神医回头瞪了他一眼,走到屋子中间高举两臂呼道:“你们不管他,他现在是偷兔子,以后呢?”又自己叫道:“难保以后不会偷人!”
瑛洛紫幽立刻不信看他,瑾汀璥洲随后。黎歌碧怜才慢慢会意脸红。紫菂茫然。
神医眼珠左右一逛,“……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对了!”煞有介事瞪大凤眸,苦思冥想着道:“白去哪了?”
“哎呀!”紫菂忽然大叫一声,哭道:“我把公子爷哥哥给忘了!”
众人知悉以后笑成一团,怒火戾气随即消散,无法兴师问罪。小壳怕人多会令沧海颜面无存——虽然早已如此——便只叫神医一人陪同紫菂开箱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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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小演武厅,只见笼子周围扔满了草叶,大兔子一人以极其难拿的姿势半蜷半卧笼中,咬着草梗,心情似乎没那么糟糕。
大兔子一见人来便即兴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