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一会儿,陈超就找来了。{www.la66.com/书友上传更新}要不是殴打朝廷命官是重罪,夏言绝活不到今天。”极端忿恨的撅了会儿嘴。
“我一看撑腰的来了,什么也不怕了,就拿四书五经上的话骂他,越骂他越乐,说我小小年纪就文采斐然,将来一定是栋梁之才,便非要当我老师教我念书,之后死活留了我和陈超三个月,闹得我们俩只能半夜翻墙逃跑,”咬了咬银牙,将扶手一拍,“我也没给他留面子,把他送我玩的那些东西全给卷走了,一件没留!”
回手指着妆台上常用的八宝攒珠金梳篦,“呐,那玩意儿就是他们家顺来的。”
小壳大笑中继续挤眉弄眼不平了好久,才又沮丧道:“谁知道我这么倒霉!会试拜老师又遇上了他!结果名分坐实,我也没辙了。”
小壳大笑道:“我说你怎么老处变不惊,原来……”
“没错!”沧海立刻坐直指着小壳,“你试试从小一天被绑架八百多回,天大的事儿也不是事儿了!”
小壳笑道:“既然他没事,你怎么给他回的信?”
沧海端起影青茶盏。“叫他当心严嵩就是。”
“把他们杀光?”舞衣美丽的额头在微阴的窗前光中,像罩了一层薄雾,迷离。双鬟略松,发丝未理,唇红如昔。
“你不会的。”舞衣斜眺着小瓜翅下的窗外尘世,喃喃道,“你若要杀,不会留他们到现在。”
钟离破坐在彼处,四平八稳的姿势一直不曾变动。脸上浅淡的笑意也未改变。他从这角度望着的被风吹眯了眼睛的舞衣,像战火硝烟中楼兰古国残桓断瓦高阁上的公主,满头珠宝俯视殆尽的家国。灰尘苍凉了眉眼。
钟离破浅笑道:“你不怕我,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舞衣依然眼望窗外,喃喃道:“我不怕你,但是你很恐怖。”
“哦?”钟离破不怒反笑,小瓜觉得他有些白痴。
钟离破笑道:“这话怎么说?”
舞衣姿势不变。“你那半个屋子就像灵堂一样,床铺摆得像棺材,床帐像白绫,而你,就是棺材旁边打幡儿的纸人儿。”
钟离破听完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笑得喘不过气。
舞衣将不耐的白眼向他投去,被那比纸人儿还紧绷的利落轮廓吸住目光,有些别扭的一直瞪视着他。
“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说我,”钟离破笑完了,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你比我有想象力。”极坏的看了一眼打盹儿的小瓜,又望向舞衣。
舞衣俯视窗外,顺带夹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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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吗?”
舞衣不禁又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钟离破道:“我是要杀他们的。不过要留到两天以后……”
“你不说给他们三天时间考虑吗?”舞衣瞪向他,眉尖顿蹙。
“是。”钟离破垂眼,“不过是骗他们松懈。给他们两天时间,之后灭沈家堡,我只和神策说他们不合作,”抬眼,“而我是仁至义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