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经常给我摆起的何老弟?”他仍旧穿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中山装,头发虽然稀少,但也一根一根向后梳得服服帖帖的——一一派道骨仙风的样子。
“对,我是师傅唯一的徒弟,何老大。”我笑容满面的给马清平倒了一杯酒,又把一盘烧白往孙小明面前移了移,故意把“唯一”这两个字咬得很重的说。
孙小明面不改色,先说不用客气,他能挑到这烧白,然后指着马清平说:“我忘了给你介绍,这个是马清平马老先生,和我们是同行。他是算命的,灵得很!”
马清平一听这话,连忙打两个“哈哈”,道:“哪里哪里……”
今天这两人好像还稳得起得很,一上来就说算命的事,打的是啥子主意?我心里一边盘算,表面上也同样不动声色,顺着他的话,道:“是吗,我还不懂算命这块呢,啥子时候马先生帮我算下。”
“嘿嘿……”马清平干笑两声,“这个简单,马上就可以给你算……”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孙小明——孙小明老神在在的吃菜,一脸微笑,没有说话。马清平好像得到了啥子肯定一样,话锋一转,道,“你师傅当年我就给他算了的,准不准嘛?你师傅给你摆过的撒……对了,你师傅呢,今天他是寿星,我哪门没看到他?”
说到这里,孙小明终于也跟着说话了:“就是,师傅在哪里?我要去给他老人家敬两杯酒。”
我暗自冷笑两声,这两人还是沉不住气了。
不等我说话,外面突然响起震天的一个熟悉的声音:“收——破铜烂铁草鞋凉鞋废书废纸……”师傅家的狗一反常态,规规矩矩的一点声音都没得。
我心里猛的一跳,啥子话都来不及说,两步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