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为王当让我,英雄只此敢争先。
豪气和痛快的两句说话,但同时,那也是能将”死亡”带来的两句说话全文阅读。
纵然,那的确是无数少年午夜的梦想,可,若果敢将这话公然的说出,那后果,在多数情况下,必是单单牺牲他一个都还没法结束的可怖。
因为,这两句话,被一个人,一个强人,说过,和喜爱着,而与他相关的一切,在此时的大正王朝治下,都是最高等级的禁忌。
普天之下,亦只得一个地方,才能看到这两句话,被用着狂草泼在两张杏黄旗上,随风鼓荡。
云台山,我为峰。
控半州之地,集十万甲兵,更有着一群足可轻易毁去绝大多数世家的高手在,纵然不计那高据我为峰顶的”混天大圣”孙无法,他们的力量,也绝对能用”可怕”二字来形容。
四路元帅统领,五虎八彪陷阵,这十七人的力量,没一个在第七级以下,而传言中,除他们外,还有着代号为”六洞妖王”的神秘人物,只听命于孙无法的他们,就连四路元帅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亦只有在最重要和最关键的时刻,他们才会自黑暗中步出,现身人前。
事实上,就连东海敖家的”龙天堡”又或是琅琊王家的”琅琊庄园”,也都有过被外敌入侵后又全身而退的纪录,唯有这高插入云,号称”离天三尺三”的我为峰,自孙无法立寨于此以来,还从未有人可以在不受欢迎的情况下”进入”过,更不要说是”滋扰”甚或”生事”了。
这一纪录,总共维持了十七年十个月零九天。
直到,此刻。
帝少景十年,十月三十,正午。
我为峰下。
号称千尺的我为峰,若自峰脚下的石坊门计起,实得九百三十三尺,从山脚下望上去,除那以百尺高杆迎风挑起的”强者”,”英雄”两张大旗之外,是瞧不清什么的。
”扑。”
目不转晴的盯了峰顶许久,那一直也立身在一块大石的阴影中的巨汉似是终于满意,将一口唾沫吐入草丛中的同时,他磨了磨小臂上的护腕,自阴影中走出。
那是一名身高超过十尺的彪形巨汉,着了身灰黑色的披风,裸着双臂,只近腕处各围了三环护腕。方正的脸上,双目如刀斜起,目光冷硬。脸上没什么肉,薄薄的皮绷着坚强的骨,可,却全然没有那种”瘦削”的感觉,就只似是一座巨峰,被鬼斧神工刻意砍劈之后而成的千仞险峭。
没有表情,但他那紧紧抿住的嘴唇,和如铁攒而成的刚硬鼻翼,却就和他脸上,身上的每一根线条一样,在无声的述说着一个事实。
这个人…他很强。
至少,已强到了可以让见惯了大世面,大阵仗的云台精兵们连自己的职责也都忘掉,没一个想起来要出手阻止甚至只是喝问他,他们,就只是在颤抖,不停的颤抖,弯着腰,努力压制住那种想要呕吐的冲动的同时,他们还在没法自制的颤抖中,亦只有当那巨汉自他们身侧走过百步之后,那种虽然无形但却重若千钧的压力才能自他们的肩上撤去。
沉着的步伐,走得却很快,不到一杯茶的时间里,他已将山路的五分之一走过,而这时,真正的强者们,也终于开始”怒”和要”动”了…
”站住!”
尖锐的呼喝声中,一道赤红色的身影急急掠过山路,向那巨汉追来,而与之同时,巨汉身前大约一百五十步的地方,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悄然出现,斜扛着一把钩镰长枪,挡在了路上。
(星雪,约二十五岁上下,喜着赤衣,长于火系法术,据信有第七级上段力量,号称”神火将军”,列八彪骑之四。)
(地承,四十一岁,善枪,犹精钩镰枪法,力量在第七级中游,人称”金枪将军”,列八彪骑之六)
只一瞬,资料已如电在那巨汉的脑中流过,而下一个瞬间,他已将决定做出。
也不见身子有何剧烈动作,可一转眼,那巨汉的速度已是骤增,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缩短到了不足五十步。
仍是先前那木然的表情,但一种比先前更庞大厚重五倍有余的风压,却已将地承紧紧扣住。
”论力量,你不如她,可,我却不想我的第一拳被用来对付一个女流。”
”所以,幸运的家伙,你就得到了这份光荣,这份首先接我重拳的光荣。”
”而现在,你就给我作好准备,来成为我玄武在这世界上轰下的第一个人罢!”
对手犹在十步之外,但拳上所鼓劲风已将地承的头发衣袂激得倒飞起来,这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但,能够列名云台山”八骠将军”的人,又岂会是一个容易击倒的人?
”放肆!”
大吼着,地承气势暴张,身侧隐隐幻出巨熊模样,将正把他强行钳制的”气”震的粉碎,与此同时,那使他成名,使他能够被称为”金枪将军”的飞金钩镰枪,已平平提起,向前刺出!
”来得好。”
轻轻吐出一句说话,玄武那紧紧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