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放?这个时候要是砍掉他这个助力,那些项目怎么办?
“嗯,还有呢?”罗佩文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还是问前面的那个问题。
“小江县长这个人吧,年轻,有冲劲,而且,思路比较开阔。。。”既然想替江天放说好话,这个时候,肯定得多讲优点了。
“还有吗?”
胡子敬想了想,总不能全是优点吧,总得有些不足:“他这个人吧,就是有点。。。嗯,不大懂‘规矩’。”
罗佩文笑了,连上级财政局长都敢打,你想要他“懂规矩”?虽然吴郡生说江天放没有动手,那是台面上的话,鬼才相信。没有江天放的默许,他身边的人敢动手?
“江天放和你汇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罗佩文问道。
“他说叫我放心,会配合组织上的调查。”这可是江天放亲口答应了的,胡子敬没有夸大一点。
“就这些?”
胡子敬想起了江天放要他带给拉牛牛记这口气,也不是很生气,干脆,都说吧。
“还有啊,他托我给您带句话。”
“哦,你说。”罗佩文有点好奇了,江天放竟然还有话带给自己。
“这是个机会。”胡子敬想着,拼了。
“就这句?”
“嗯,就这句。”胡子敬说完,心里竟然觉得轻松了。
“有点意思。。。你啊,不要瞎操心,专心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罗佩文又笑了,当然,这个笑容,胡子敬看不到。
“是,谢谢书记。”
挂了电话,罗佩文自言自语:机会?好吧,那就试一试。
乌山青回到办公室不久,杨威与刘克俭就先后进来了;他没有说话,示意两人坐下,自己坐那沉思了很久。
秘书进来泡拉牛牛道:“赵局长已经做了全身检查,公安局的伤情检验报告出来了,是轻伤;谢局长没有抓到打人的凶手,但那个副县长已经被他控制起来了,谢局长说不能抓。”
“不能抓?为什么?”乌山青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神情波动。
“具体不清楚,我再去了解情况。”秘书心中一阵恐慌,就是啊,当时怎么不问清楚情况呢?
“不用了。”乌山青漠然的说道。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乌山青拿起电话。
“乌州长,江天放已经被抓捕归案,我立刻组织审讯;另外那个凶手叫许士跑了,我已经在部署抓捕行动,请问州长还有什么指示?”看到乖乖坐在后座的江天放,谢客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
“嗯,我知道了;那个许士在军分区,你去交涉。”乌山青说完,就挂了电话
“是,保证。。。”谢客抓着那部很有“品味”的大哥大,尽管州长已经挂了电话,还是颇为感佩,州长就是州长啊,他都不知道许士在哪,州长就已经知道了。
乌山青干瘦的身躯,深深的窝在那个皮沙发里,即使是跟了他很久的刘克俭和杨威,也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秘书暗地里扫了一眼屋里沉默着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就是掌握着平洲大大小小干部命运的“三驾马车”:组织部长刘克俭,专职副书记杨威,州长乌山青。只要你身在平洲官场,任何升迁变动,都绝对无法绕得过这三个人。
自己呢?秘书畏惧于这种能摆布自己命运的权势,悄悄的退了出去。
乌山青并不是特别在意江天放是不是被抓捕,在他心底,这个小人物的命运,抓与不抓,都不是重点,江天放这个角色,只不过是他主导的剧情中的一个悲剧角色;江天放的命运,也许是早就注定了。
他在意的,是省委督查室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快的赶来调查;这个行为的背景是什么?
既然江天放已经被抓了,那就让一切都按照这个情节,“顺理成章”的往下发展吧。
乌山青终于下了决心;挺直了腰杆,对坐在对面的两个人说:“克俭,你打个电话到省委组织部,口头汇报一下这个事件。”
刘克俭心领神会的说道:“嗯,我会摸一摸省委的态度的。”
乌山青又对杨威说道:“你有时间的话,去一趟医院。”
这就是要给事件造舆论倾向了,杨威点点头说道:“嗯,州长;明天一早,我去医院了解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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