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行抱着馥千渊,用脚勾上了厢房的门。从楼梯上来一路到走廊厢房,馥千渊便与他拥吻不曾分开过。要不是储君行将他抱在怀里,只怕身上衣衫都快被他褪尽了。
两人几乎像扭在一起的麻花般跌滚到床上,只几下子衣服已经七零八落。馥千渊侧仰在床榻上,下身被储君行压住,只拿手肘支起了上半身,另一只手急切地揉搓储君行胸口**,将那引诱挑逗之事做得十足十。他撑起手臂将嘴唇贴近储君行,手指尖按住了一边**,又拿舌尖细细密密地舔舐上来,惹得储君行仰首发出了一声低吼。
储君行在这方面向来寡淡,虽有后妃不在少数,却从不曾与谁尽过兴。常日里留宿后妃,那不过是君主众多工作中的一项。也因他不喜放纵,后妃中也没一人敢与他颠倒胡来,都是毕恭毕敬以侍候的态度来对他。
此时对着馥千渊这样狂放勾引,再强意志力也维持不了冷静自持。有些粗暴地捏住馥千渊略尖楚的下巴,强迫他抬起脸来面对,储君行双眼燃着火,熊熊盯住他看了半晌。
馥千渊一双眼眸子泛着薄薄一层水雾,似有不着痕迹的委屈和不情愿;然而浸在那层水雾下面与他对视的目光里,却满满都是纠缠跟欲求。
这几乎让储君行疯狂。同时,也令他更为理智。
这是矛盾的两种感觉,交错着同时在储君行心里生出来。
难堪、委屈以及不情愿,都是姜臣绛给他的印象;然姜臣绛一贯是寡绝的姿态,哪怕储君行如何花样百出逼迫,用尽手段厮磨,姜臣绛也不肯露出一点被欲念俘虏的沉浸于欢欲的失态。储君行便是有多欢喜他清冷的样子,也就有多恨他挨不暖捂不热的冷硬。
与这馥千渊惯见风月的感觉,是天差地别。
储君行的矛盾就在于此。他明明想要姜臣绛的屈服,希望看到那个人对他们之间的事多少表现出一点喜欢;可馥千渊带着姜臣绛的脸满足了他这种欲念,他又觉得不该如此,那甚至有点玷污了姜臣绛。这样的感觉,让储君行一时间说不清到底是喜欢,还是厌恶。
馥千渊仰着脸望住他,妖冶的唇微微张开喘息:“怎么了?你不会是——不能人道吧?”他的声音嘶哑,慵懒得很性感。他抬手轻轻推开储君行捏住他下巴的手,吻在储君行腹部,顺着脐线吻下去,在浓密的毛发那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用手掌拢住挺立的阳根,浅浅在手中捋动。
储君行站在床榻边,曲起单膝嵌在馥千渊两腿间,一手撑住床榻一手捏着他的肩膀,从上而下看着馥千渊,那个像食人血肉的妖精一样蛰伏在他身下的人。馥千渊妖红的嘴唇就在他阳性边上,在床帐上挂的灯笼下闪着**的亮色,发出几不可闻的细微喘息。过分妖娆。
储君行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姜臣绛,再也不会有姜臣绛,他竟可笑地盼着风月场所一夜尽欢的这个人,能像姜臣绛。
原本他爱的人,普天下仅只那个人而已。
储君行眼中闪过一缕冷光,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粗鲁地捏开馥千渊的下颚,用力将下身撞进了他口中。硬挺的粗长直直顶到了喉咙口,馥千渊发出一声闷哼,眼角一下湿润了。他倒也不挣扎,两手环在储君行腰上,开始帮他吞吐。储君行却不要他侍弄,一把抓住他的手反拧在身后,另一手揪住了他头发强迫他微微仰起头,抽身退出来再狠狠顶进去。
馥千渊被他一次次蛮横顶到喉咙深处,咽得眼泪直流,顺着眼角流下来。他嘴里发不出声音,只好用鼻腔呜咽着,摇摆着头颅以示抗议。储君行却不管他,仍旧一次比一次快地抽送,直到馥千渊嘴唇麻木,口中津贴沾湿了嘴角,几乎喘不上气。
储君行一把推开他,从床头矮柜上的藤萝托盘里拿了一只小小瓷瓶甩在他身边:“扩张给我看。”
那正是欢场必备的东西,大抵是用作润滑的软膏。馥千渊抓起那只瓷瓶,抬起眼睑睨了储君行一眼,嘴角已是邪邪一笑:“方才还不是犹豫不决,这会倒又急成这样了?这种地方的东西,里头可是掺了媚药的,你不是真的不行了吧?”
储君行脸上纹丝不动,眼底却不免露出几分嫌恶,劈手夺过那只瓷瓶掼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倾身压上馥千渊身体,扯过床头红绡帐上撕下一条,将馥千渊两手绑了起来固定在床头木栏上。馥千渊轻轻挣了挣:“你要做什么?”
话没说完,两腿被储君行分开向上折起,下身已被狠狠贯穿。馥千渊几乎是一声惨叫,咬得嘴唇沁出几缕血丝。储君行进入得极深,又不肯怜惜他痛得几乎昏厥,只用一手插入他后脑发丝间,逼迫他与他对视。馥千渊一脸冷汗望见储君行眼中只有冷嘲与不屑,听他缓缓开口道:“花样百出,这不就是你喜欢的么?现下装出一副处子模样,是为了与我增添情趣罢?——如此,我该成全你才对。”
说着再无顾忌,凭着本能抽送起来。馥千渊那秘境撕裂开来,随着储君行动作间渗出不少血来。储君行那一下下又将伤口折磨得更甚,痛得馥千渊脸色惨白,连哼都哼不出来。馥千渊干脆紧闭了眼睛,咬牙忍耐,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