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知上次说的偏方,姐姐可讨到?”
王紫玉瞧着王青琳小心翼翼的模样,调侃道:“就知道你定是急了。”
王青琳娇艳的容颜添了一丝嗔怪:“玉姐!”
王紫玉见人都羞了,便不再取笑她,直接取出几张微微泛黄的纸,递到她手上,又道:“虽然有传这几道偏方很厉害,让命中无子的人也能顺利得子。可本宫问过御医,这到底是偏门的方子,药性也是异常剧烈的,稍有不慎,最坏的可能是……终身不孕。”
“不怕,前些日子张嫲嫲已经托人找来十余名很难怀孕的妇人来,她们在夫家地位日渐低微,便本着拼死一赌的决心配合着试药。若这方子真的太伤元气,我再另想他法吧。”
王紫玉点头,虽然这么做是有些保障,可每个人体质不同,别人能成的到了自己身上谁也不能说百分百也成,又道:“本宫知道你急的原因,毕竟我们年纪也不小了,怀不上孩子该焦急,要是怀上了,要注意的地方、麻烦的事儿还多着呢。再加上相府如今有唐知礼,还有李月奴这搔首弄姿的骚狐猸子,近几年来肚子常常有消息。可既然唐知礼被你拿捏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的应该翻不了天的,李月奴数次怀上了却仍让你暗中处理掉,应该也不成威胁。现如今你只需放松心情,别太在意怀孕的事,也许上天会给你一个惊喜呢,至于用这偏方拿自己做赌注么?”
王青琳捏紧了手中的纸张,目光阴沉:“玉姐,我等不了了。唐知真兄妹已经渐渐脱离我所能掌控的范围,你没瞧见吗,那日的宫宴唐知礼的变化有多明显。如今有孙御医顾看着他们的身子,我也没机会下手了。唐知礼一旦好起来,老爷百年以后唐府便是他的了,我没法接受这种结果。”以为留他几年命,待自己生下子嗣再解决掉他,却没想到是养虎为患了。
王紫玉也知道自家妹妹有多固执,同为人母,她何尝不知唯有生下男丁,才真的有了依靠。
王紫玉拍着王青琳的手背,安慰道:“既然你意已决,本宫也不多说什么了,万事小心些,不要太勉强了。”
王青琳凝重的点头。
头痛欲裂。
逸出一声轻微的嗯声,唐知真揉着太阳穴,扑扇着蝉翼般轻灵的睫毛。
在混沌中徘徊良久,重见天日的刹那,光线刺目得似要在瞳仁里扎根。
“怎么回事?”唐知真撑起身子,靠在床边细细回想着前事。
斗虎,取血,禽兽反扑,被救……灌酒!
“小姐!你终于醒了!”
非常熟悉的声音,唐知真定睛一看,竟是火莲跟凝竹:“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二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再加上火莲下意识瞥了眼角落里脸色不甚好看的男子,唐知真便也猜到是西楚丞把她们找来的。
只是他为何站的远远的,恶狠狠盯着她,仿佛她杀了他全家似的。这画面似曾相识,当初在牧琅轩面前她也醉过一次,醒过来以后,那小子也是这样类似的表情躲得老远,只是牧琅轩比他多了一点幽怨,西楚丞则多了一分阴森。
“是不是我刚刚伤着王爷了。”
唐知真这么一问,西楚丞脑海中马上浮现她咬住他嘴唇的画面,连带着现在他的唇也微微作痛,变得温热。
“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西楚丞咬牙切齿道。
唐知真无辜的摇摇头,却见火莲凝竹二人面色古怪的偏过头,唐知真眯起了眼,淡然的语气中透着丝丝冷意:“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奴婢什么也没看见。王爷找来奴婢二人时,小姐已经不省人事睡得死死的了。”火莲学着唐知真的模样,无辜的连连摆手摇头,却又此地无银的扫了眼西楚丞略肿的下唇。
虽然距离有点远,可唐知真依稀见到西楚丞的下唇似乎有些破损。
唐知真只觉撑住床边的掌热得冒汗,迟疑道:“难道……”
“以你的身手,有能耐靠近本王半步吗?不可能的事情不要乱想。”
是她想多了、误会了吗?可是为什么听着西楚丞略带急促的话语,她总觉得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西楚丞气势汹汹的拉起衣袖,指着手臂上的齿印,皮笑肉不笑道:“这个,你不会忘了吧。”想他身上刀剑之伤数之不尽,这牙齿的烙印真算是头一回。
“我咬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大概她喝过酒以后会胡乱打人甚至会咬人吧,怪不得火莲她们看着她的表情这么古怪。
西楚丞见成功转移唐知真的注意力,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气。除了不想让人知道堂堂襄王被一醉酒女强吻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希望见她尴尬的样子。
“不是你,难道是本王吗?”
唐知真歉意一笑,道:“说起来,都怪知真不胜酒力,让王爷见笑了。”
西楚丞冷笑,不胜酒力,她这是怪他故作好心硬是灌她酒了?
“宫宴之上,你明明喝了不少,怎么?到了我这儿便不胜酒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