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大人交代了,任何人不得进去。”
“滚开!”凤诸拂袖怒道,将阻止他的人推开,撞进紫尧的寝室,指着正在喂鹦鹉的男子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请殿下明示。”
明知故问,凤诸咬咬牙,忍着一腔怒火,道:“唐、知、真,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招待’她吗?现在是什么意思,人在这儿好好待着,你却什么动作也没有?”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殿下连这一两天都等不了么?”紫尧淡淡道。
凤诸眯了眯眼,道:“你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跟唐知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诸可没忘记,当日仅因唐知真两句话紫尧竟放了所有奴隶,扰了一众贵族子弟的兴致。
“我若说没有,你信吗?若说有,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凤诸欺近半步,兴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妥,鹦鹉扑腾了两下翅膀,滑稽的叫唤着:“开打了!开打了!”
凤诸狠狠拍向鹦鹉站架,鹦鹉飞出去转了半圈,最后停在紫尧肩上,朝凤诸喊着:“坏蛋!流氓!”
紫尧望向窗外,眺望天际,道:“放心吧,我也不待见那个女人,只要这个地方一日不倒,她绝对飞不出我的掌心,殿下只管好好看戏就成。”
她太嚣张了,竟敢对他叫嚣,他自认心胸不宽,冒犯过他的人注定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最好你是能说到做到。”凤诸一脸阴厉的警告道,便风一般走了。
紫尧将手中最后一颗饲料送到鹦鹉嘴里,自言自语道:“至少在我死之前,怎么也要拖上这儿所有人陪葬。”
骨头又开始疼了,紫尧闭目吼道:“来人!去把唐知真带来!”
白信,你也不例外,随我一起死在这个鬼地方吧。
火苗在竹罐内晃动,唐知真将最后一个竹罐摁在紫尧白皙的背上,便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
紫尧只觉后背一片温热,体内似乎有什么让他难受的东西被挤压出去,甚是舒服。
紫尧闭眼享受这一刻的安逸,却冷冷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二皇子不是什么都跟你交代了么?需要问吗?”
紫尧不以为然道:“一般的千金贵女,根本不可能有这等医术。”
“医,是我个人的兴趣,对这方面的知识多上点心,不可以吗?”医术?他不知道的是,对毒她更在行。
虽然唐知真医术高明让紫尧很难接受,不过事实摆在眼前,连名医对他的病都束手无策,她却这么轻描淡写的就缓解了他的痛楚。
“也就是说,你承认你的医术真的很高?”
唐知真直觉他这番引她入局的话暗含它意,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犹豫了很久,紫尧才道:“他的腿,还能好吗?”
他?唐知真细细一想,脑中闪过一张男人的脸:“你说的是白信?”
紫尧的沉默印证了唐知真的说法,唐知真觉得有些意外,这两个人明明互相关心,却为何弄到今天这局面?
“完全康复如常人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能让他正常走上路,就是不能走太快。”
“治好他,我保你在这儿衣食无忧。”
唐知真端详着他看似平静的神色,却在他的眼底捕获一丝一闪而过的阴暗。
骗子,明明压根就没打算让她好过。
“他很关心你。”唐知真眼帘半垂,意味不明的抛出这么一句话,然而紫尧还没反应过来,她又抛出一枚炸弹:“你也很关心他。”
紫尧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唐知真说的是他跟白信,当即一股血气冲上脑门,紫尧从榻上爬了起来,怒道:“谁跟说的?你什么也不知道,别自作聪明!”
淡淡的,唐知真瞥了他一眼,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你们还不如一个外人看得通透。”
“哈哈!我看的不通透?”紫尧嘲讽笑道,想起过去的恩恩怨怨,他的双目变得猩红,“你一个局外人凭什么评断我们的事?况且那个男人没有你想象中这么有情义!背信弃义的小人!”
看这样子,里面果然有隐情。
“的确没资格,不过还是奉劝场主一句,莫须有的误会还是尽早解开了好,不然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才幡然醒悟就晚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非常准的,唐知真总觉得白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担心紫尧的表情不是一个背叛者该有的表情。
“误会?好一个误会!”
他何尝不希望一切都是误会,曾经最信赖的同伴,曾经相约一起闯荡天下、建功立业的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如今除了无法化解的恨,再没余下任何东西。
紫尧憋了一口气,恶狠狠的朝唐知真怒目而视,末了竟怒极反笑,双掌三拍,便有手下进来。
“把这女人带到地下场,去通报几位贵宾,就说有好戏可看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