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皇宫,刘公公跪在地上,将此次前去楚寒之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厉閠忍不住点点头,问道:“这么说来,那楚一清是同意招亲了?”
刘元赶紧应道:“是,如今都发了告示,日子就定在下个月十五,皇上这次可以放心了!”
厉閠冷冷的瞪了刘元一眼,缓缓笑道:“放心?朕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元赶紧磕头道:“是奴才嘴拙,是奴才嘴笨,奴才该打!”说着,就赶紧掌掴自己的嘴巴。
“你哪里又说错了?”厉閠向后扯了扯身子,冷冷的问道。
一时之间,刘元竟然忘记如何回答了!
“小福子,让人拖出去,省得瞧了碍眼!”厉閠冷声道。
一旁也照旧诚惶诚恐的小福子赶紧招呼了侍卫,将刘元拖了出去。
大殿外,跟随小福子的小太监吓得浑身颤抖,低声问小福子道:“干……干爹,你说皇上他……他为什么生气?”
小福子此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低声道:“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你干爷爷,会猜测皇上的心意……总之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然这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小太监赶紧应着,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小福子心里暗暗叫苦,以前瞧着干爹做总领太监容易的很,如今轮到他却没有想的那么简单,就好像刚才的事情,他也是左思右想想不出刘元到底错在哪里!
大殿里,厉閠冷冷的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小福子,冷声问道:“煌王府那边可有消息?”
小福子赶紧答道:“早就侯在外面了,只是皇上说想要静一下……”
“混账,赶紧让他进来!”厉閠暴怒道。
小福子被那句混账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尿裤子,赶紧去殿外喊人。
一身黑衣,打扮并不起眼的暗卫悄无声息的跪在了大殿之上。
“说!”厉閠冷冷的开口。
“回禀皇上,只要是王府出来的人,任何人奴才都会盘查,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暗卫低声道。
“他可与楚寒有联系?”厉閠低声问道。
“没有,王府中并没有书信送出来!”暗卫再次恭敬的回答。
“那退亲的消息可走漏了?”厉閠眸色忍不住一暗。
“皇上放心,五王爷与瑞敏公主的退亲的消息只有宫中几人知道,奴才已经让他们闭嘴,如今在宫外,传的沸沸扬扬的还是五王爷与瑞敏公主的亲事!”
厉閠满意的点点头,低声道:“下去吧,继续监视,记住,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是,奴才遵命!”暗卫低声应着,迅速的退下。
厉閠冷冷的勾唇,眸色一暗。
此刻郊外的小木屋,小福子提着一篮子吃食,鬼鬼祟祟的进入。
“干爹,小福子来了!”小福子推开房门低声唤了,就见那边的炕席上就坐起一个人影。
“可是皇上又有什么密旨?”推开竹编的屏风,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苏年。
“不是,干爹,皇上最近脾气大得很,今日又将出去传旨的刘公公杖毙了,小福子整日里提心吊胆的,真的害怕有一天……”小福子将篮子放在桌上,手足无措的说道。
“刘元?”苏年冷冷的勾勾唇,“刘元那个人好大喜功,自以为很懂得揣摩圣意,其实是画蛇添足死有余辜,小福子你记住,在这皇宫里,做不如不做!”
小福子一愣,赶紧应道:“多谢干爹提醒,只是干爹,您什么时候回去?皇上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心里很惦记您,几次夜里醒来,叫的都是您的名字!”
苏年关心的问道:“皇上晚上总起夜吗?”
小福子点点头:“起来了好半天才能睡!”
苏年叹口气,转身从炕席的枕头上拿出一个香包来放在小福子的手中:“你将这个放在皇上的枕头下,这里是名贵的香草,是老夫托人去戴国求的,有安神的作用!”
“干爹,您这么关心皇上,为什么……皇上不是说,只要您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就可以回去了吗?为什么您要躲在这里……”小福子低声问道。
“小福子,你忘记你当初刚进宫之时,干爹教过你的一句话,宫里的事情,永远不要问为什么!”苏年眸色一暗道,“还有,这香包的事情,你也要守口如瓶,不然你这脑袋,干爹可保不住!”
小福子赶紧应着。
“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免得让皇上发觉,你还要记住一句话,皇上要比你看到的更为精明,所以不要动什么心眼,明白吗?”苏年再次叮嘱道,将小福子送出门去。
小福子赶紧应着,匆匆的出了院子。
苏年站在木屋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取出衣袖中的密旨,忍不住再次皱皱眉,“皇上这封信,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试探?小福子啊小福子,别说你,就算是你干爹我,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意啊!”
此时,长春宫,等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