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请不必这样,真是白爷请您去赴宴。石婆子过来的,只是之前爷走得急,他们忘了这句话罢了。”
福临又是按心口,含嗔道:“你这奴才也不说清楚,我今日真是经了几回吓了。”
戴春荣察言观色,竟是机灵得很,便是贴着福临说笑:“主子可是担心草原上的事?其实也不必怕什么,格格才回去呢,便是有什么,自有贤妃娘娘照看。总也不会让她‘逃脱’就是了,早晚也是主子枕边的人,您又怕什么呢。”
真是作死。诺敏还在屋里,竟是当着她便说起来了。福临紧张的拍手,弹向了戴春荣的脸。戴春荣飞斜了一眼,也是惊觉了,便紧闭了唇。
诺敏斜靠在榻上哼哼,似醒非醒的样子。身边肃立的娜仁和高娃却是有着异常的表情。福临知道她们听见了,一时竟不知怎么办。便是狠瞪了一眼,出口气罢了。因想高娃曾是庄嫔送给诺敏的倒好对付,娜仁却是奶嬷嬷,怕是不好办了。
戴春荣见着又一笑,却教福临远些说话:“奴才服侍侧福晋这些天也是瞧得明白了,别看娜仁嬷嬷是她的奶嬷嬷,其实只要有银子,也是瞒得住的。只是爷……”他说着动了动眼神,便是连自己也暗示进去了。他在颐和轩混得这些天,已是和她们有所勾结的了。
福临知道是要好处,为着戴春荣陪诺敏消遣便有不少花费,却是诺敏小气不肯动用自己的银子,这些都是福临的。福临知道不能教他们白白做事,便是比了下手指。
戴春荣估摸是说六百两,便是少些也满足了。为着知道福临不是索伦图那样的进项,待日后福临成了太子自会不同的,便忙着讨好道:“主子一切安心,只管交给奴才罢。奴才安抚得来的。”在颐和轩这些天,虽是不能面面俱到,哄住诺敏却也是不难的。
福临便是安心了,因这里是他的卧房,又请不走诺敏,便是将就着睡了。刚躺下,诺敏却是吐了他一身,福临便又忍着自己起来去洗净更衣,这一夜的折腾却不去提它。
皇太极这里也是很担心科尔沁。索伦图发出信鸽后便恨不得马上便有回讯,却是不来便去闹他。皇太极和哲哲真是宠极了他,但也知道今夜来不了要等明日,因舍不得他难过,又想起了海兰珠和淑雅,他们便是先让索伦图早些歇下了,却替他到关睢宫来。
这一回的伤病,海兰珠的态度倒比从前好多了。为着知道索伦图和孟古青是真正待她好的孩子,便是很得了安慰。皇太极和哲哲预想着这样一来小两口婚后也是有好日子过了,很为他们高兴。
但是科尔沁一直没有消息,倒也是真的急人。海兰珠也关心着那里,所以他们每日便要亲自来一回,使她安心。为着海兰珠思想已经转变的关系,见得不着消息便去想着孟古青的安危了,竟是说道:“额娘不会难为她罢?孟古青可应付得来呢。”她这会儿已是大约明白博礼是为着诺敏的缘故了,却不想她们是为着贪恋太子之位。亲情的割舍令她难过,她不想有朝一日面对可怕的后果。
哲哲和皇太极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十分安慰的了。哲哲便也不计前嫌的说:“你是这样想就很好了。孟古青她一定应付得来,还有郑亲王和苏泰陪着,不会有事的。”
海兰珠又愁一事:“她能应付倒也很好,只是不能对额娘太狠了。”
哲哲知道她想两面周全,愣了愣又说:“不会的,这孩子会有分寸,本宫信她。”
但是贪图太子之位便是谋反罪了,这可不是小事呢。海兰珠不免激动起来,摸摸脸庞发烫,有些受不住了。皇太极见着忙说:“你不要这样,一切还没有定呢。我们都在等消息。”
海兰珠羞愧极了:“原是臣妾误会了他们,却教他们受了这么多委屈折磨。皇上,皇后,若是现在我说出以前的事,还可以挽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