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一怔,立刻恼羞成怒:“诺敏,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不要太过分。别忘了,皇阿玛可是有旨命令你迁离这里,你竟敢逆旨又跑回来!”
“爷不也是一样吗。”诺敏毫不在乎地回敬道,随后又一指塔拉和乌云珠:“你们敢不听我的话?还不快滚出去!”
塔拉不明白为什么福临说没有碰过她,怕得直抖。福临的脸涨红了,目光一触更觉不忍,立刻说:“不用验了,我碰过塔拉,她是我的人了。”
这句话刚说完,诺敏还没怎样。乌云珠却是大受打击。
刚才乌云珠听到福临说还没碰过塔拉,心里一阵窃喜。因她在寿安宫时得福临温柔的呵护非常喜悦,以为真成了他心尖上的人。痴心妄想地在以为福临为她守着身,结果是骗人的。
她猛抬头,对着塔拉狠狠地瞪了一眼。
诺敏的独占欲也是非常强的,听到福临骗人很生气,等看到乌云珠的反应就更生气了,心想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不高兴?伸手指道:“那就单验她吧。”
“不要。”乌云珠抬起头来急切地望向了福临,心想福临一定也会保护她:“奴才是清白的!”
诺敏冷笑:“那就要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带下去。”
博礼警告地看了看福临:“九阿哥既然决心要娶诺敏,就应该疼爱她,也让奴才们知道什么才是上下尊卑。只是个小妾就敢大喊大叫的还有规矩吗。快带下去!”
诺敏现在的名声很难听,阿猫阿狗都可以看不起她。所以一定要狠狠的立威才行,特别是做过媒人的乌云珠,绝不能放过!
福临察言观色,想想凌云之志,终是默许了。他没有蠢到还没有成亲就得罪她们的地步。
谁更有价值,谁才有资格获得他更多的爱。
乌云珠被带走了。等她回到这儿已是行尸走肉的模样。脸上泪痕更重,发丝也乱了。
卓木娅走到博礼身边耳语了几句,博礼满意地点头,代诺敏发话:“既然洁身自好,以后更应该懂规矩才是,你们一起过来磕个头吧。”
乌云珠心如死灰地爬起来,和塔拉一起走到诺敏身前去跪下拜了一拜。
诺敏想起之前福临是如何疼爱她的,心里有了主意。
博礼冷淡地牵了牵唇角,“好了,孩子们回去吧。本宫要跟贵妃娘娘聊聊。你们小心些。莫被发现了。”
福临知道博礼是想要跟庄贵妃谈条件,以便他跟诺敏可以顺利地成婚。事已至此只好随便她们。他想和塔拉回北一所,而乌云珠回衍庆宫。结果诺敏说要给见面礼。带她们去了乐寿堂。
一到乐寿堂。诺敏便进了侧屋坐在桌旁,等她们跪了,才拿过红包扔下去:“这是本福晋赏的,好好拿着。爷似是很护着你们,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以后如何相处,我说了才算。个人有个人的身份,别不知天高地厚。”
完全是刀子一样的口气。乌云珠和塔拉的头埋得更低了,恹恹地应了一声“嗻”。
诺敏又冷笑:“爷这么年轻,不能耽于女色,他该当建功立业。这才是大事。所以,以后你们谁侍寝,何时侍寝。会由本福晋妥善安排。这是规矩,我喜欢听话的人,若是有人背后捣鬼,暗地里勾引,别怪我不客气。”
乌云珠和塔拉立刻同时反应过来。诺敏绝不会让她们亲近福临。因她只是侧室,却是口口声声自称“福晋”。
既是主母的派头。又岂容半点威胁?
这就是做媒的报应!乌云珠立刻就哭了。塔拉也是。不过塔拉更恨她,是她做的媒。
诺敏才不管她们有多痛苦,立刻又说:“我入宫不久,不了解你们的脾性,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守得住。为免有人阳奉阴违,塔拉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会挑好日子让你伺候爷。至于乌云珠,等本福晋跟爷正式成婚后再决定你何时侍寝。在此之前,每隔五天验一次身。”
根本不会有所谓的“安排”,她是要她们守活寡,还是这么屈辱的方式!
乌云珠更惨,因她是黄花闺女,今后动不动就要验身!五天一次,一个月就得六回。她听得眼前发黑,马上就要晕倒了,赶快伸手撑住了地支撑虚弱的身体,而后死死地咬住唇。
她死都不想答应!
诺敏啧了一声伸脚跺跺地,很不耐烦。
乌云珠无奈地泣道:“嗻”。
塔拉也跟着应了。
又被磋磨了一会,天黑透了以后,二人才被放走,都是有气无力快要死了的模样。塔拉怨恨地瞪了下乌云珠,走到她的前面去了。
乌云珠失魂落魄地走错了方向。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这是去拐往清宁宫的宫道。而前面人的背影居然是福临。
福临并没有发现乌云珠,因为他太专注了,而且他们相距约有十丈远,而且乌云珠发现福临竟似也在偷窥。他鬼鬼祟祟地藏在角落里,眼睛痴痴地盯着斜对面两丈余远的某个位置。乌云珠顺着视线扫过去,见那儿站着的人是孟古青和索伦图。
小两口肩并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