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情形被庄妃知道后自然又是一场风波,看好戏的自然是孟古青。
度丽娜依照原样学完了,才忐忑地道:“小主子,奴才可是不恭了,要是庄妃娘娘知道,那可了不得。”
“没事。”乌云珠竟然说不想进宫,这根刺扎进庄妃心里,她会记一辈子。孟古青想了一阵,又对度丽娜道:“嬷嬷,我要的生辰礼物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度丽娜一心盼着她好,细想想,又有点不安:“我们试得好好的,昨天昂格丽玛进了厨房去掀笼屉,托娅拦她,她还不高兴,要不是奴才经过,恐怕不能善了。”
“哦。”这个人始终是一根刺,可是不能拔去她,孟古青想得明白:“这是明刺,拔了她还会有暗的,嬷嬷,咱们向好处想,这个人要是在宸妃姑姑面前说我不好,那不好处便扩大了十倍,她要是能说一句好,那好处也是十倍。你想,姑姑知道了以后,会怎么做?”
“您说得是。”度丽娜观望着她的神色,有点觉悟:“娘娘肯定告诉皇上。传扬开了,大家更会好奇的。”
这是一件秘密的礼物,而这些都是不用钱的宣传,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索伦图便找上门来,瞧见孟古青正在认真地绣一个圆袋子。
“这是什么。”他跃了几步近前来,低头仔细瞧。
“福袋。”孟古青笑笑,摸摸这白绸描红线的零钱包,拉拉两头扎绳,可以收束:“等我绣好送你装压岁钱。”
满人以白色为吉,索伦图笑咪咪地抓在手里,扯断了线,俏皮地道:“现在就给我吧,我去向皇阿玛要钱。”
“上面还有字呢。”才绣了一划,孟古青哭笑不得地看他离开。
这一去,真的“敲诈”到很多钱。正在磕瓜子的皇太极看着这半掌大小的钱包发了愁:“小财迷,这个装不了多少,除非。”
他望望手中的瓜子,有了主意。
又过了两天,索伦图带着鼓鼓的零钱包回到清宁宫,得意地对孟古青说:“看,皇阿玛给我的。”
“金瓜子?”孟古青拉开扎绳,摸出几颗放在手心端详,一颗颗都是耀眼至极。
“是啊。你再多给我几个袋子,我装满它。”索伦图显然将她也算上一份:“到时候给你,还有皇额娘,额娘。”
“你真奢侈。”孟古青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很有几分感动,又想到了海兰珠,有点谨慎:“姑姑没跟你说什么?”
海兰珠的确抱怨过索伦图跟孟古青太近,要他守规矩。索伦图平常很听她的话,但若是说到规矩便有几分调皮:“我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不一定。”孟古青暗示着:“八阿哥,况且她说得也对,我们以后小心一些吧。对了,有了这些金瓜子,你肯定能送皇上一份了不得的礼物,是不是。”
“呵呵。”索伦图掂掂福袋,抿唇一笑,似是想到什么得意的主意。
十二月很快便到了,二十三祭灶,二十四开始宫里鸣放鞭炮。
这时的宫内宫外,已被满满的春节喜意填满,耳边响彻的声音,代表着浓浓的期待和幸福。
可也有不甘心的人放不下。
小玉儿在十一月底已然到过永福宫,十二月二十五她又去了一次。庄妃的态度有点懒懒的,因此每次回来小玉儿面对多尔衮时总有些不开心。
多尔衮自称病起半月后复又上朝,仿佛一切风平浪静,可心里的刺从来没有消失过,这种情绪使得府中上下每一个人都不敢快乐。每当皇太极生日,他总有些怪怪的,小玉儿不敢惹他,从宫里回来,到了夜间歇息一时忘形提起,便有几分怕。
“等皇上旨意吧,也就这几天。”多尔衮的回答惯常地淡漠,这回瞥她一眼,居然笑了起来:“到时候若有好消息,咱们还能凑个热闹。”
“王爷。”他在灯下这般温柔,小玉儿亲自服侍,备了热水,蹲下帮他洗脚,抬头望得痴了,眉梢也见喜色:“什么好消息。”
“听说皇上的女人又有了身子?”多尔衮听着满耳的鞭炮声,闭了闭眼,再问:“几个月了?”
“两三个月。”这是进宫时听来的,小玉儿见他提起想岔了意,便有几分愧疚:“王爷,是妾身没用。”
“别说这种话,我不是怪你。”多尔衮扶她起来,叹口气:“我们还年轻,以后有得是机会要孩子,跟你说句闲话,你就想这么多,倒是我的不是。”
那拉氏这么差的身体都有了,小玉儿思及此处,心中燃烧着嫉妒与渴盼。
耳边的炮仗声越来越响,多尔衮闭上眼睛又听了一阵,自言自语:“宫里也在放炮仗吧?”
“嗯。”小玉儿有点走神,被他的声音拉回来,肯定地道:“昨天开始的,只不过,没有外边这样热闹。大概都是皇上出行的时候提个醒。”
多尔衮自是明白,只是听了这些,脸上更见从容:“知道了,好好准备吧。”
小玉儿听得有点歧意,想问他是准备进宫,还是准备迎接消息,细想不敢多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