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拳紧了又松,松开后又紧紧地握住,人总是关己则乱,明明知道又是一个圈套却心甘情愿的跳下去,哪怕在撕开对方伤疤的同时,深深地自伤也在所不惜。
所以,非鱼说:“你们究竟是如何对待无月的?告诉我!”
“小鱼,不要问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们走吧!好不好?就算我求你。”
魏南的宝剑还架在非鱼脖颈上,无月不敢贸然上前拉开她,只能满怀祈求的看着她,眼中的脆弱痛苦一览无余。
那是他第一次说出祈求,就算宁王将他扔到军营中让数不尽的人羞辱的时候,也不曾祈求过,然而这一刻他却将自己的骄傲抛却,对着爱人卑微的祈求,那一刻的痛楚远胜凌迟。
别开头不看无月,非鱼坚持道:“说,我要知道。”
“哈哈。”
无月和非鱼的表情真是一场难得的好戏,让宁王忍不住发笑,薄唇微动残忍无比。
“这半年来,白日他就关在刑房里,那里有一百零八种酷刑,每一样都能让人生不如死,本王知道他是你心尖尖的人,所以特别交待让他们好好伺候无月,在别的囚犯身上施展的招数就变本加厉的用在他身上。他也真能撑,硬是一声不吭的熬了过去,本王还不知道这个区区男宠居然有如此傲骨,当初真是错看他了。”
宁王的语调不轻不重却足以让非鱼痛彻心扉,明明只是轻描淡写,却能想象那些酷刑加诸在无月身上的痛苦。
加深嘴角的笑意宁王靠近非鱼,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道:“他当初既然选择了背叛本王,那么就该有被本王报复的觉悟。当初他是本王的胯下男宠,如今他便是本王军中的男妓,每夜都在数不尽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你……”非鱼的身子在剧烈颤抖,许久才从齿缝中挤出这个字。
心疼的已经没有知觉了,这一刻她只想将一切毁灭。
无月,那个如翠竹般挺立亦如井水般清澈干净的少年,怎么能在那么多男人身下受辱,那些折磨和痛苦如附骨之疽一般如因随行,怪不得他方才要阻止。
“我……”
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心好疼好好疼,像有一把把尖刀扎入心脏然后一片片的切割着,血肉模糊。
“哇”的一声一片血雾在非鱼眼前散开,空气中血腥的味道似乎让痛得已经痉挛的心脏得以救赎。蓦地她笑了,笑得凄绝而美艳,眼中的仇恨毁天灭地。
丝毫不顾及魏南立在她颈项上的宝剑,非鱼一步一步逼近宁王,嘴角笑意不减,眼中怨毒不灭。
“好啊,真好啊!王爷果然睚眦必报却忘了我们是同类,你做得出来的我同样也能做出,而且更甚。”
“小鱼,不要!”
耳边是谁痛苦的嘶吼着,非鱼已经听不清楚,她只听到利器撕裂皮肉的声音,然后就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流下去,心口不痛一点也不痛,反而带着报复后的□□。
她雪白的衣襟早已被鲜血染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眼前那个满脸惊愕,面容与孟子络五分相像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