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起一丝促狭,非鱼压低身子纤长苍白的指头,勾起离她最近的一个太监的下颌,故意缠住他的眼睛。使用拉牛牛阅拉牛牛,完全无广告!“你们当真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不会说吗?”
“娘,娘娘,奴才,奴才死也不说。”恐惧盖过一切,非鱼能感觉到小太监上下齿在不停地打颤。
视线移开扫向另外三个人“你们呢?”
“奴才们也一样,死也不会说。”三个人回答的很整齐,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相比拖下去砍头和非鱼对视更让人觉得恐惧。
“好!很好!”非鱼在抽回视线的同时收回了手,她嘴角的笑绝美无双。跪着的四个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已经在阎王爷面前转了三圈,有种死后余生的错觉。
“只是……”敛尽嘴角的笑意,非鱼的目光比剑还要凌厉三分。“相比信誓旦旦的保证,本宫更相信唯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素色的衣袖如烟雾般漫过眼前,如一幅唯美的水墨画,绮丽的弧度恰到好处。随着烟雾散尽一抹青光隐在非鱼的袖中。
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双目瞪眼,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一阵清风吹过他们的身子一一倒在地上,从喉咙里溢出的液体殷红妖冶,和非鱼袖中匕首尖上落下的一般。
绿绮大惊失色,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惊恐的声音逸出嘴角。
她方才看到了什么?
她居然看到珍贵妃杀人,手起刀落间四条人命便这样陨殁了,那一刻她冰冷的神情像极了来自地狱索命的罗莎,能令百鬼夜哭,让人肝胆俱裂。
将匕首举至眼前,看着滴血不占的刀刃非鱼笑得极为妖娆。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曾狠狠扎在宁王的胸口饮过宁王的血,如今用这把匕首了结他们,也算对他们的一种尊重。
非鱼自负、无情,连华妃都下得去手对付,更何况是区区几个宫人。
“绿绮。”
“娘娘……”
才听到非鱼的声音,绿绮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空气里浓重的血腥让她作呕,触目鲜红令她惊恐。
“把地上的脏东西处置妥当,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本宫知道你是聪明人。”
爱惜地擦拭着森冷的刀锋,非鱼没有看绿绮,却能想象出她的表情。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东西非鱼一项不会多加关注,纵使是人命她也只草草用‘脏东西’几个字来带过。
觉得她无情吗?是的,她很无情。
觉得她冷血吗?是的,她很冷血。
甚至让人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心,只有没有心的人才能做到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是!”
不敢再多说什么,绿绮很快退了出去,殿内的四具尸体也很快被人处理掉,从新点上一笼香,沁人心脾的芬芳就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却似乎盖不掉满室腥味。
就连光可鉴人的墨玉地板上,也因为鲜血的侵蚀,砖缝里有了血无论冲刷多少次也洗不掉,昭著着非鱼瞬间剥夺掉四条人命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