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下这就去求见绸衣老。”萧天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他知道自己同红鬃失去联系,岳烟骊一定已经愁坏了。
事实上岳烟骊还真是发愁呢,她在客栈内待了一小会儿后,便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挪移去了城主府中。
步御风没有在书房,岳烟骊在这里找不到他,便挪移去了雪洞,果然步御风正独自一人对着瑶琴发呆,修长的素手抚在琴弦上,但半天都没弹出一个音符来。
“萧夫人,你如何来此?就不担心本城主再次将夫人你带入明绝结界内。”步御风终于是弹拨出了一个音符。
“步御风,若天佑再回不来,我再内和在外又有什么分别?若天佑侥幸回来,身为堂堂夕帝城城主,你又岂会失言再次将我挟入。”岳烟骊说得声音很轻。
步御风呆了一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他低下头去,不让自己去看岳烟骊的眼睛,他害怕自己对视上岳烟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时泄露了他心底的秘密。
岳烟骊见他一直都没用正眼看自己,只道是他心虚,又或者是自命清高不屑于看自己:“我有一事不明,“银眸现夕帝衰”这话到底是何人编撰?这话就这么可信么?”
步御风没想到她是来同自己谈论这件事的,一下抬起了头来。
四目相接时,他瞬间移开了视线,只沉声道:“此乃先祖留下遗言,萧夫人乃是玄族冥氏后人,自然该知晓万年前玄族同我夕帝城是并驾齐名的。”
“是啊,可后来我玄族越来越衰落,当年的地位和声势也日益陨落,夕帝城才独大的,直到二十年前玄族彻底的消亡。”岳烟骊站在步御风的面前娓娓的述说着这段历史。
然后话锋一转:“烟骊不解,我冥氏的血脉,在这万年见从未断过,这双银眸也从未消失过,你夕帝城只越发兴旺,此话又怎做的数?”
步御风点头:“这么多年来冥氏一直担任玄族的大祭司,但却从来都没出过一名女子,而先祖遗言说的便是生有一双银眸的女子。”
“好荒谬,别说我不会功夫,就算是天佑也敌不过你,我的存在又如何会威胁到你的地位继而威胁到夕帝城?”岳烟骊笑了起来。
这笑容里有太多的哀怨,让步御风看了心中大大的不忍,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站起来走向她,但定力让他忍住了。
“此话有理,我思前想后,也觉夫人你……”步御风稳了稳自己的声调,恢复了一贯的淡薄:“是以才同萧尊主相约。”
岳烟骊心中焦急,牵挂着萧天佑此时的安危,但不得不强打精神说服步御风:“若夕帝衰一说本就无稽呢?”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么说会得罪步御风,也是明显的对步家的先祖不敬,但此刻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
步御风一贯温润如风,此时也不禁冷了脸,他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此言并非我杜撰,也非我要有意挟持你,今日我便带你一同去看看。”
说完,步御风白练一挥,已经将岳烟骊裹住,就在他要拉起白练之时,似觉不妥,便又散开了白练。
岳烟骊面上一红,知是他顾及自己身怀六甲,感觉到他还是如同初见时那般像个谦谦君子。
虽是男女授受不亲,但他既然担心白练伤了自己,岳烟骊不想耽误时间,本也不是个拘于礼教之人,便开口道:“若所去之处非我凭自己之力便能达到的,便带我过去吧。”
步御风看到她清澈的眼眸之中没有半分的抵触和疏离,知道她选择了信任自己,便也迅速的将心中的杂念排除,带了岳烟骊出了雪洞。
二人用轻功一路向着城主府外而去,岳烟骊虽是有孕在身,但轻功丝毫不弱,加之步御风放缓了些速度,二人便并肩来到了夕帝王城北边的一座祠堂。
此处极为僻静和清雅,门首无人看守,也绝少有人路过,整座祠堂玄力弥漫,神武之境五品以下的人根本是无法入内的。
步御风带了岳烟骊踏入祠堂后,岳烟骊才发现这里居然空空如也,难怪无人光顾也无人看管了,但步家的祠堂怎么这么寒酸,寒酸到连块木牌都不竖一个,不但是寒酸,简直就是不孝。
岳烟骊正在奇怪之际,步御风道:“我步氏的祠堂是不容外人随意参看的。”说着他伸手一挥,一道结界就打开了。
岳烟骊这才看到祠堂内有一块雕花的石板铺在墙角处,只见步御风伸手一推,那块雕花青石板就无声的滑开,露出了一个黑黑的大洞。
“祠堂在下面,此处无阶梯,冒犯夫人了。”步御风说完,抱起岳烟骊就向着黑洞跳了下去。
他本想将岳烟骊扛在肩上的,但这般实在不便,只好打横抱住,怕动了胎气,二人这般姿势飞快的向下坠落。
岳烟骊倒没想什么,她知道这么深这么长的垂直下坠,若单凭自己是无法安然落下的。
可怀里抱着岳烟骊的步御风此时却心潮澎拜,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第一次用这么亲密的姿势抱着自己心中倾慕已久的女子,鼻翼中传来女子特有的馨香,触手是温软如玉的娇躯,如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