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如此,就只是如此吗?赵季开的心中沉闷无比,他看着眼前磕磕巴巴组织着一连串根本没有实际意义,堆砌而成只是为了敷衍自己的话语,心中的苦闷就不打一处来,这还算是自己手下的精英吗,想起当年曾经联手侦破的一系列大案要案,当时的这一位意气风发,做事利落,可完全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到底是自己老了,还是他老了,又或者只是……对于已经站不稳位子的自己,对方无需在付出心力做事了。官场之上不就是如此吗,锦上添花者众,雪中送炭者无。赵季开的双手不自觉的架在在了自己的下巴上,沉重的压力令其感觉若非如此,自己的脖子都难以承受头颅的重量,耳中虽然听着眼前的男人磕磕巴巴的话语,但是赵季开的心中却早已经不知道飞向何方,想着什么事情。“这样……这样……就是这样了,线索已经有了,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排查,就一定会得出结果的!”战战兢兢,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做出了结论,四十来岁的男人很小心的望向赵季开,此时的赵季开已经神游物外,不知所想。四十来岁的男人心惊肉跳,若是赵季开的脸上还有那么一点表情,他也能通过这些推断出点什么,毕竟是多年刑侦口的老手,察言观色的能力他便称不上顶尖,那也绝对是一个一流,至少也要比大学里面毫无实践经验的什么专家要强上百倍。只可惜赵季开没有留给他一丝可供判断的信息。“说完了!”赵季开无所谓的点点头,这时候的他突然间有那么一点看开了的感觉,属下们心中的想法他也明白,而他的下场他也心知肚明,最多不过是就地免职而已,当然以他的年纪这便是宣告他政治生命的结束,不过没有关系,比起其他的人来说,他的下场算是最好的了。想那昔日风光无比,强横一时的书委书记顾长儒现在如何?赵季开笑了笑,那一位一直以来死死压在自己上面,令自己连喘气都感觉困难无比的大人物,此刻不也消失不见了!当然事情的过程以赵季开的级别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是以他的政治判断能力可以推断,这位昔日的大人物已经提前自己一步结束了他的政治生命。很遗憾!若非是赶上了这件事情,这位大人物最终是很有可能迈入省部级高官序列当中的,哦!不,不是很有可能,而是十拿九稳,从能力,从名声,乃至于从背景,顾长儒都有着远超于常人的优势。但是……现在还不是走在了自己的前面。别人都说足球是圆的,结果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能定论的,而官场不也是如此吗?赵季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的他比顾长儒的情况还要好过不少,那么他又何必那般的悲观,了不起便是打回原形,自己回家种地也饿不死,而且各方面的待遇也会保留!顶多算是提前退休了,更何况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指望……一点点的转机与希望!“下一个!”赵季开的目光转移。四十来岁的男子暗里地长出了一口气,没有了赵季开的视线压力,他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过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湿漉漉的一片,一时间整个人难受无比。随着四十来岁的男人缓慢的坐下,紧挨着他的一个人却是一下子慌张了起来,这人的年纪也是四十来岁,不过体型却显得要削瘦一些,若说那四十来岁的男子一看就是一个从基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实践型干部,那么这个人显然就是一个科班出身的学者型干部。更别说那男人的脸上还带着一副略显纤细的金丝眼镜,一派文人的气质,即便是身穿着威严的警服,一身的文气却无法掩盖的从头到脚散发着。“是!是!”即便是身上的文气再多,在面临着真正难题的时刻,这位文人气质十分的学者干部也是犯了难,只是他显然比之前的实践型干部来的更加的镇定一些,一方面是因为他更加擅长于报告与发言,另外一方面则是有了之前那位实践型干部的出场,给了他更多的思考时间。“这次的事件我是这样看的……”学者型干部冷静了一下,放慢了语调缓缓的说道,比之之前的那位实践型干部他的汇报真的要好了很多。只不过在赵季开的眼中,他所说的一切却与之前的那一位没有任何的区别,他现在所要的不是什么大概,可能,应该,也许,更加不是什么调查,取证,推断与猜测!而是事实,是结果,是定论!这样的话,不用他们说,赵季开自己也会,但是就宛如自己一般,上级领导是不会听这个的,他们所要的是犯人!真正的犯人!赵季开冷眼旁观,同时间心中开始暗暗的谋算起来,一开始的时候他绝没有这样的想法,眼前的众人也是他所依仗的左膀右臂,但是现在的他算是彻底的看透了,有道是树倒猢狲散,眼前的这帮人在他权力在手的时候,每一个都十二万分的积极,但是现在的他们却是十二万分的消极。不能平白的放过这帮混蛋!每一个都要给他们好看,哼!哼!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帮混蛋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滑落万丈深渊,竟然没有一个肯全力出手相助,自己又岂能放过这帮混蛋!反正还有一个人在……只要有他在的话,其他人的存在也便显得不是很重要了!赵季开的目光再一次忍不住向着张德生的方向望去,此刻的张德生仍然一副没事人似的在桌子上的一张白纸上面写写画画个不停,哦!似乎不是之前的那一张了,而是另外的一张,之前的一张在唐坤的手中。“就目前而言,案件的进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