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使之眼来说,想找到刚刚离开没有多久的路遇恩的继父实在太简单,我们只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就从一辆开往县城的中巴上把他拽下来,带回了怡宁疗养院东区
随着路遇恩一声饱含深情的“爸爸”,她的继父颤抖了很久,才微不可闻的低低应了一声
路遇恩向我们投来感激的一瞥
我和严小姐一前一后离开疗养院,后面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了至于费用怎么结算,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执行助理应该操心的事情,自然会有当时接待她的联络员与之联系
我的心情很不错,严小姐想必也是如此,因为她居然邀请我去喝一杯
曾家俊没有来电话,估计还在忙,于是我很痛快的跟着严小姐走了
也许是这个委托顺利完成让严小姐很高兴,也许是知道我要离开了,有些异样的情绪,反正喝了几杯啤酒之后,她就有些兴奋了
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着工作上的事情,甚至是感情上的问题,这时我才知道,严小姐已经离婚很久了,而唯一的女儿也因为她总是在外奔波觉得她不关心自己而跟她关系冷淡,反而跟父亲的新婚妻子关系密切
严小姐问我:“为什么她就不明白,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她怎么就不明白一旦那个女人有了自己地孩子,是不会对她像现在这样好的!只有我!”她拍拍自己地胸口醉眼惺忪的说道:“只有我这个亲生母亲,才会不管什么样的情况,都会护着她、爱着她!只有我!”
“你说她怎么就不明白
我无言以对!
我并没有真正地跟子仪像平常地母女那样相处过说实话我对这些更加陌生
听到严小姐地话我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啤酒一边喝一边在想假如是我呢?假如我将来真地跟曾家俊结了婚该怎样和子仪相处?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子仪一直都是我也就是林湘君地女儿同时也是蒋泽林地女儿理论上现在我们都已经不在世了也就是说子仪现在又成了孤儿了?
不知不觉我们两个人面前地桌子上堆满了空瓶子
我是喝不醉地但是总是在想一些令人头痛地东西也觉得有点晕再看严小姐她早已经趴在一片狼藉地小桌上面醉倒了
一时间我有些茫然急忙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然后给贾瑞峰打了电话
贾瑞峰在外地,说他也不知道严小姐家的地址,要我把她带回酒店我想了想只好如此了,于是付了帐扶着严小姐走出酒吧的门一出来就有几个出租车司机在询问要不要打车,我都拒绝了他们看我的表情有些奇怪,我没有放在心上从严小姐包里找出车钥匙,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后座上然后就发动车子向酒店的方向行驶而去
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左右,在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身着反光背心地交警,示意我靠边停车,我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指示停靠在路边正在翻找相关证件,突然看到另一个交警手中拿着一个检测酒精度的仪器从酒吧出来后的那一幕蓦然进入我的脑海,原来如此!
在摇下车窗地当口,我悄悄逼出了体内的酒精
“你好,有什么事么?”车窗摇下,我笑着问道
“晚上好,是这样地,有人投诉您酒后驾车,请您配合一下,我们需要检测一下您的酒精度”
“好地我没有喝酒,是我朋友喝醉了,我送她回去的”
我一边解释一边打开车门下车
结果当然是我没有喝酒喽!
打开车窗让晚风来走车中浓重地酒精气息,我失笑不相当尴尬,不过好在我接到曾家俊的电话马上就要离开大连
婉拒了严小姐送我到机场的提议,我收拾了行李就离开
回到家,我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去天使之眼上班的时候,感觉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不仅仅是因为这次大连之行与曾家俊的关系更进一步,更因为我完全转变了自己的心情,来天使之眼上班不再是单纯的为了接近曾家俊,也不再是想利用职务之便,而是不论是天使之眼的工作性质,还是在其中工作的某个男人,都寄托着我的爱!
我和张褚都完成了委托,我们互相祝贺了,曾家俊提议晚上去喝一杯
真正投入到工作当中,我才知道所谓的脚步沾地儿是什么意思
而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看到曾家俊再出现在天使之眼的办公室,张褚说我们去大连后,曾家俊桌子上的文件和报表堆积如山,但是今天早上却都已经不见了,一定是昨天晚上加了一整夜的班
“据说好像是湘君那边……啊,我说的是湘君服饰那边,据说是那边出了些问
张褚笑嘻嘻的说完,就立刻离开办公室了,他今天有外勤
湘君、天使之眼、俊逸儿童救援救助基金会、十项……
我这才想起,这些都压在了曾家俊的身上!
我怎样才能为他分担呢?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在天使之眼的工作时间逐渐过了三个月
不得不说,我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