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银坐在主席台上,下面坐着唐宗和那个计生主任,张金银给两个人开了一晌会,从头到了,又把流动人口管理工作安排了一下,在确定两个人都听懂后,就散了会。
李书记见张金银工作安排的这么细,就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现在的计生工作不仅仅是管住不叫超生,还有多得数不过来的条条框框,每一项在上级检查时出现失误,就有可能被“黄牌警告”或是“一票否决”,那时,不仅自己的仕途受影响,全乡的乡干部都有可能几年里提拔不起来,还怎么在乡里干书记呢!张金银平时工作确实下劲儿,一天三顿饭的时候,都是站在计生办的院子里,一头吃饭,一头盯着一扇门——那是计生办抓来的没有交罚款的超生户,或是没有办准生证快要生育的孕妇的房间,生怕里面的人逃跑。可是,李书记随后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儿太过天真了。
张金银往往是上午开会,下午就想起还有哪项工作没有安排到位,立即叫包村人员通知会,计生办的干部们和村计生主任们都苦不堪言,到费乡长那儿说尽是开会,没有时间干工作。费乡长就对张金银说:“金银,开会不用开得那么频繁,整天开会,下边儿哩人木时间干活。”
张金银说:“费乡长,我也不好开会,可是,以前计生工作有恁大漏洞,补不上,行吗?这可是关系着李书记你们俩乌纱帽呢!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呀?”费乡长笑了笑不再吭声。
二月很快过去了,张金银整整开了二十八天的会,乡干部们都说,要是二月是大月的话,开的可不是二十八天的会了,而是三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