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挺矛盾的,一点点的外在情况就能让她改变自己的主意,就像这会儿吧,不想成为毒药公爵摆布的玩物,她决定把自己饿死,可是瞳居然会给她找來一个姑娘伺候她,她就动摇了,毕竟,活着才有希望嘛,
在黛丝的精心照料下,冰儿简直恢复神速,不过几天,她就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脸色依然苍白,起码那个耳钉应该是暂时放过了她,
每次一照镜子,冰儿就能发现耳钉的颜色又变了,起初是蓝中透出点点的猩红,现在红色倒是越來越明显,几乎看不到原來的蓝色了,接着,红得发紫,紫的发黑,冰儿猜想那天受伤流了好多血,这个怪物又饱餐了一顿,肯定是吃撑着了,即使紫得发黑,很奇怪,冰儿觉得这枚耳钉还是很漂亮的,
瞳这几日总是会默默的隐身待在冰儿身边,这个女孩对他來说像个谜一样,明明西泽尔告诉他,这个女人自己很讨厌,她总是有事沒事的來烦自己,不知廉耻的表现自己的魅力,想要勾引自己,可是自从那一夜,有了肌肤之亲,她怎么就销声匿迹了吗,如果按西泽尔所说的话,她不是应该很高兴如愿以偿了吗,
难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的吗,西泽尔可是自己的弟弟啊,他怎么可能骗人呢,为什么自打那晚上以后,自己会下意识的找借口替这个女子开脱,还因此去怀疑自己的亲弟弟呢,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有这样的魔力,
纳兰家那个可恶的老太太总是标榜正义,屠杀吸血鬼似乎成了她的乐趣了,瞳身为亲王,眼见总有人來报,要他替他们做主,次数多了,瞳就想会一会那个如此厉害的老太婆,沒成想,她居然能够在他手底下走上那么多招,还居然让他受伤了,多么丢人的一件事,所以一时气愤不已,瞳决定夜袭纳兰府,
沒成想,纳兰老太太沒有出现,倒是这个冰儿,一头银发的样子,让瞳登时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才会下了这么重的手,她为什么临昏迷之前会那样说,带着不甘,惊诧,和被最信任的人出卖之后的绝望,
她不是纳兰家派來的奸细吗,那为什么之前她是黑色的头发呢,若说是,她并沒有在自己身上偷得一招半式啊,更何况,纳兰家的确强大到根本不需要这样做的地步了,奇怪,真是奇怪,这个女孩子,令人玩味呢,
十天之后,她痊愈了,随之而來的是,纳兰静敏留给她的法术,也在不知不觉间渗透进去,她现在完全可以运用自如了,神清气爽,能跑能跳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上次你不专心,这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本王找人伺候你,就是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现在,让我们再进行一次公平的决斗吧,如果你输了,那么纳兰家族从此以后不许在残害任何一只吸血鬼,”瞳阴沉着脸,冷冷道,
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泼下,冰儿心里的那一点点希望,就此破灭,她原本以为,瞳会救她是因为心软了,原來,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而已,罢了罢了,何苦呢,从一开始她就该清楚,毒药公爵那里有这个好心呢,一个是吸血鬼猎人,在瞳面前,不是也是了,百口莫辩,这样的天敌,哪里还有转寰的余地呢,
想到这,冰儿冷笑,“你到底有沒有查清楚,尊贵的血族亲王,我们纳兰家虽然世代的吸血鬼猎人,可从來都不是随便杀戮的,你想一想,原本你们吸血鬼视人类喂食物,取活血也就罢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大不了用个小小的法术消去他们的记忆就是,可是偏偏有些吸血鬼喜欢杀人,
喝一回血就吃一个人,这世界上人类倒有多少,吸血鬼又有多少,如果任凭他们这么胡作非为下去,亲王您想一想,多少年以后,如若人类就此消亡的话,你们吸血鬼沒有了食物來源,又何以为继呢,
所以我们纳兰家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我们消灭的只是那些残暴滥杀的吸血鬼,您身为血族亲王,为了子孙的千秋万代,是不是也该约束一下那些个家伙呢,”
瞳若有所思,但不甘心被一个小丫头指手画脚,“我们血族自有血族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们人类來管,那些滥杀的,本王自会处置,你们是不是越界了呢,”
冰儿真想扇他一巴掌,死要面子,“是吗,据我所知,像那样的滥杀之鬼,沒有一万也有八千了,而你们血族想來等级制度森严,像你这样亲王级别的才有权利主事,而这样的亲王,全世界也仅仅有二十几个而已,你们又不肯下放权力,试问,那么多事情要处理,你们忙的过來吗,
我们可不是想越界多管闲事,只是身为人类,我们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同胞啊,难道任吸血鬼鱼肉不成,除非你能拿出很好的约束手下的方案和措施,否则,吸血鬼猎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出招吧,如若你们实力不济,就休怪本王要大开杀戒了,”瞳有点恼羞成怒了,他承认冰儿说的在理,可这些都是吸血鬼的事,就像人类吃的哪些食物,猪牛羊鱼等等,要是那些都联合起來反抗人类的话,人类也同样接受不了,
冰儿冷哼,“就算纳兰家从此消失,还会有别的家族兴起,为了保卫人类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