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个人骑在马上,在附近來回逡巡,“柴火还沒烧完,看來附近有人,大家分别找找看,”一个面目狰狞的将领大声的吩咐着,小喽啰们都分散开來,一共有四个人,
他们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冰儿本來还极力的做着思想斗争,要不要救,该不该让她被抓到,然后送到大辽呢,可这会儿,她发病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犯病了,什么也做不了了,
趁着还有一丝的理智,她握着李师师的手,用法术把自己的意思传达到她的心底,“姐姐,我得了一种很怪病,现在发病了,待会儿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害怕,明早我自会好的,
还有,我发病的时候,那些想对我图谋不轨的人会自动的受到束缚,所以姐姐你不要担心我,一定要想办法自保,我保护不了你了,知道吗,他们想要抓走的话,就让他们抓好了,性命要紧,只要能熬到明天早上,我一定会救姐姐的,姐姐要相信我,”
身上的疼痛一寸一寸的从脚踝处往上传,冰儿感觉自己支持不了多久了,她本來还想告诉李师师到了紧要关头就想办法摩擦她戴的那枚戒指,或者用火烧也行,可是疼痛令她支持不住法力了,只好听天由命,很快,她就晕了过去,倒在了李师师的怀里,
李师师感觉到冰儿的颤抖和冷汗,刚才的话,很清晰却带着一点颤音,冰儿明明沒有开口,却一字一字的直抵她的心底,这一点让李师师不由的相信,这个女孩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很厉害,只是这会儿不行,所以她命令自己镇定下來,沒什么好怕的不适吗,
这个地方本來就不大,一个很年轻的军士举着火把朝着李师师他们藏身的地方走來,李师师那只肿的动弹不得的腿伸在外面,尽管她很努力的想要收回來,可是每移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再加上冰儿还昏迷的躺在自己的身上,想要往回收脚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耽搁,那个小将士本來就疲惫不堪,这会儿一个不察,就被绊了一下,他本能的啊了一声,而李师师疼的咬着牙关,冷汗直流,
“怎么了,肖雷,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听着小将士的呼唤,那其余的几个人关切的询问,大有往这边來的趋势,
肖雷这一秒钟转了无数个念头,他已经很疲惫了,而绊了自己一下的这腿,已经肿的连鞋子也穿不进去了,看大小应该是一只女人的脚,打仗是男人的事,不用牵扯到女人吧,这个女子应该就是因为逃难的时候扭伤了脚,才不得不在这荒郊野外挨冻受饿,已经很可怜了,
于是他啐了一声,“沒什么,我举着火把差点睡过去,结果被一个树枝绊了一下,将军,我们真的已经很累了,我看还是赶紧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才好,大家说是不是啊,”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嘿嘿一笑,“虽然我是将军,可你的身份高贵,好吧,无关紧要的事我们就不管了,走吧,上马,”虽然是这么说,可那个家伙走在最后,然后看似无意的把自己举的火把,扔到了李师师他们所藏的柴堆上,
尽管很潮湿,日前下的雪还沒有化净,可是,那火把上是抹了桐油的,不容易灭,这样下來,即使里面真有人,哼哼,他的横肉抖动了一下,心想肖雷从來都是个妇人之仁的家伙,为以防万一,一把火烧了更好,
肖雷望着那个火把,眼中迅速耸动起一丝的恼怒和不安,然而他抿紧嘴唇,攥着拳头,什么也沒说,
李师师本來已经松了一口气的,可是头顶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呛人的烟味让她意识到事情不好,如果不出去,就要被烧死在里面,若出去,肯定会被发现,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她咬咬牙,剧烈的咳嗽起來,
“里面有人,肖雷,你还真是疲惫的很呢,连里面有人都看不到了,來人,把她拖出來,”将领的横肉带着兴奋和猥琐,嘿嘿,女人,不知道长的怎么样呢,
肖雷勉强笑一下,“呵呵,还真是,我看來还需要锻炼啊,这一天把我累得,趴路上都能睡着,”他并沒有动,倒是其余两个不知名的士兵,领命过來了,
李师师的咳嗽是故意的,一方面冰儿昏迷着,她又行动不便,这样迟缓,很可能來不及跑掉就会被烧到的,另一方面,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这个潮湿阴冷的地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不如大方的出去來的痛快,趁着这个空,她迅速的从地上抹了一把灰,给自己和冰儿的脸上各抹了些,造成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样子,接着就被拉出去了,
太过镇定的话,就有被当做奸细的嫌疑,于是她艰难的扶着还在昏迷的冰儿,一双杏核眼里闪动着害怕,身子还不时的哆嗦一下,刚才实在太冷太不舒服了,所以装害怕倒是很容易的,
“竟然有两个人,你们是宋国的奸细,就地正法,”一脸横肉的将军不等她辩解什么,就把这大帽子扣到了他们俩的头上,虽然这俩女人脸上身上都挺脏的,可是以他阅人无数的眼睛看來,哼哼,是俩尤物,一个比一个俏,今天的运气是出奇的好,
李师师听到这腿一软就跪倒了地上,“军爷饶命啊,贫道和弟子只是逃难的难民,可是行至此地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