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脱胎换骨般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來,如果这是一种刑罚的话,冰儿真的宁愿被杀头,反正下一世,她还有机会,可是这里沒有如果,冰儿渐渐觉得意识模糊起來,那种剥丝抽茧的疼痛也渐渐变得麻木起來,终于达到身体的极限了吧,为什么还不晕过去,
梦里面这种疼痛,映射到冰儿的身体上,她紧闭双目,眉头紧皱,全身都湿透了,还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好像羊癫疯那样,一波一波细碎的呻吟,有气无力,显示着她在经受非人的折磨,
大家都知道她是吃了安眠药睡下了,所以沒有人來打扰,就连喜欢神出鬼沒的西泽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明明身体在发热,却止不住的出冷汗,止不住的颤抖,抽搐,右手上那枚戒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蓝光大盛之下,师额,出來了,
他惊讶的发现床上的冰儿那样痛苦,试图摇醒她,可是一靠近她的身体,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弹了回來,师额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沒有想到,冰儿这是怎么了,他只好面带心疼的在冰儿身边,祈求这一幕早早的过去,
夜幕降临了,冰儿已经平静下來了,身上的热度也渐渐的褪去了,眉头舒展开來,师额大手一挥,帮她烘干了一下,
“冰儿,瞳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呢,”西泽尔直接瞬移到这里來了,眼皮都沒抬的拍了冰儿的小脸一下子,带着古怪的笑,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西泽尔一抬眼皮,就看见师额了,一个女孩子的闺房里,出现了一个男人,他隐隐约约知道这人是谁,可是他这是在干吗,
“西泽尔,我是师额,我们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我的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刚才冰儿突然全身发烫,颤抖,抽搐,直冒冷汗,所以我才被召唤了出來,这会儿好了,你要想办法查查出什么事了,我恐怕,是不好,”师额诚恳的说道,
西泽尔再次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正常的冰儿,但他知道师额说的是真的,于是点点头,师额慢慢的消失了,
冰儿幽幽的醒來,她沒有看到师额,倒是西泽尔一脸审视的看着自己,当然,角落里那个小东西也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含热泪的瞧着冰儿呢,只不过她沒注意罢了,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沒见过女孩子睡觉吗,”冰儿觉得难受极了,连动一下身子都嘶嘶的疼,可她不想让西泽尔知道,所以躺着不动,
“曈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西泽尔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冰儿,冰儿想点头却做不到,只好说,“我会去的,不过现在还不行,西泽尔,帮个忙好吧,去给我准备点饭菜之类的,我好饿,”西泽尔点头而去,冰儿立马换上了衣服痛苦不堪的表情,尝试着坐起來,
“为什么,冰儿,值得吗,”沙利耶一蹦一蹦的跳过來,“路西法大人对你做了什么,令你这样痛苦不堪,”
冰儿轻轻摇摇头,“沙利耶,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你会这么做,我说什么也不会去求路西法大人的,是我害的你这样,自然要想办法弥补的,沙利耶,你现在能帮我一下吗,我好疼,浑身都好疼,我动不了,我还想去看看瞳,”
“我只能做到,暂时麻痹一下你的感觉,你带我去好不好,不在你身边,路西法大人一定会把我带走的,”沙利耶沉吟道,
冰儿紧紧的闭上眼睛,努力排斥着心里的疑惑和不安,是了,她怎么能不难过呢,瞳是什么样的人,他是自己的爱人啊,如果他醒过來了,有什么理由不马上來看自己呢,
如果不是西泽尔撒谎的话,那就是说,瞳那里,可能出了什么问題,连瞳都很难解决的问題,让冰儿越想越觉得不安的问題,
待到觉得好多了,西泽尔的饭菜就送过來了,冰儿着急的扒了几口饭,喝了几口水,使劲的咽着,似乎想把直往上冲的那份不安也咽回去,
“瞳还在古堡里吗,我这就去,”冰儿故作镇定的问道,西泽尔点点头,“我陪着你,”
阴森的古堡里,四处都是摇曳的烛光,阴风阵阵,偶尔有几只蝙蝠飞过,大厅里,瞳威严的坐在那,像一个等待百官朝贺的皇帝,
“哥,有人來看你了,”西泽尔眉开眼笑,冰儿一看他就憋着坏呢,的确,扇面那个家伙不像瞳,倒像是西泽尔了,怎么会这样,
“抬起头來,叫我看看,”瞳清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这哪里是瞳啊,哪里是她的瞳啊,
冰儿抬起头來,望着高高在上,清冽冷峻,眼中沒有任何人的瞳,眼中逐渐蒙上一层薄雾,身体又开始疼了起來,心更疼,就像有人拿刀片狠狠的划了千道,万道,
“果然是个刁蛮无知的丫头,今天你來这里,本王就是要告诉你,以后别再烦本王了,以前本王脾气好,但现在,绝不由着你胡闹,听明白了沒有,”瞳冷峻的声音直抵冰儿心底,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明白,这个瞳,已经不是自己的瞳了,
她抑制着心里烦乱的气息,转身离开了,这件事太过诡异,她无法接受,她需要冷静一下,“沙利耶,你的法术会让你个人改变到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