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似乎永远都照不进这个地方。可是睡饱了。自然就会醒了。冰儿伸了个懒腰。咋么咋么嘴。睁开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咦。这是那里啊。有点面熟呢。哦。好似是瞳的古堡。那个曾经有过小暧昧但被人打断的卧室呀。
她坐起身子。脑袋里有点混沌。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头。啊。沙利耶呢。它睡过去之后。不是应该好好的安顿好。防止路西法把它抢过去。还有。瞳他到底醒了沒。还有啊。她不是睡在棺材里。瞳的身边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里來了。
鞋子不在。那么是怎么过來的。冰儿心里有个想法。古堡自从上次的劫难之后。再也沒有请佣人。所以。唯一能把她抱过來的。不就是……
心被这个想法膨胀的都要哭了。冰儿一时间什么都不在乎了。光着脚丫子哒哒哒的就往地下室跑去。做人类做了那么久。她还是不习惯法术。只要一着急或者一高兴过头。绝对会用上人类的本能。
脚底下冰凉的。不过还好。心里的激动不断的涌向冰儿的四肢。抵挡了大部分的寒意。终于到了地下室。那口漂亮的大棺材就在自己眼前。冰儿本來很快就可以走上去的。可是她突然刹住车。不敢再前进一步了。
瞳是吸血鬼。即使他有很长时间都在学人类昼出夜伏。但骨子里不会变。他会不会现在正躺在那棺材里。睡着。他昨晚上有沒有醒过呢。如果有。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如果沒有。如果沒有……
冰儿紧张的咬住嘴唇。双手有点不自觉的颤抖。抖的她自己都控制不了。愣了许久许久。她才终于积聚起勇气。抬起腿來。
棺材里。那张熟悉的容颜。同样的姿势。好像一点都沒变。似乎。他从來沒有醒來过。冰儿颤抖的抚摸着瞳那张俊美的脸。那额前的碎发。光洁的额头。浓密的眉毛。近乎透明的眼睑。高挺的鼻子。薄如刀锋的嘴唇……
那冰凉的触感。跟以前沒有任何区别。瞳。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上。我是怎么会跑到别处去的。是不是你把我抱过去的。我的鞋子还在这里放着呢。是不是你呢。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委屈。还是难过。冰儿觉得鼻头很酸。滚烫的眼泪。像珍珠般。一滴滴的砸在瞳的脸上。脖子上…,,,
同沒有反应。就像小凳子上的沙利耶一样。睡得那样死。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跟他们沒有关系。
“哭了。悲春伤秋啊。”西泽尔突然出现在冰儿面前。带着有点扭曲的笑。悬在半空。居高临下的盯着棺材里的那两个人。
“你來干什么。西泽尔。最近海国很闲的吗。”冰儿下意识的擦擦眼泪。直起身來。仰着头有点恼怒。
“啧啧。看吧。同样是帅哥。同样是海国的王子。怎么做人的差别就那么大呢。冰儿。你在这哭什么。瞳有沒有死。难道。是前些日子干的好事。你被路西法骗了。你以为他会醒过來。却沒醒。所以你难过的哭了。”西泽尔落到地上。近距离逼视着冰儿。“你到底干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冰儿梗着脖子。“不管我干了什么。都跟你沒有干系的。是不是。海皇陛下。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类而已。在有生之年想要干点什么。还要告知海皇陛下吗。您那么忙。不会觉得不胜其烦才怪。”
西泽尔眯了一下眼睛。危险的气息。冰儿暗叫不好。他最近虽然稍微改了改自己的脾气。可骨子里的暴躁和冷酷并沒有变过。干嘛这么跟他说话呢。这不是找事嘛。她迅速的把身子往后躲。西泽尔看到这个动作。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冰儿。你看看清楚。棺材里这个人。对你來说已经死了。死了你明白吗。即使你能活到一百岁。也等不到他醒來的。所以醒醒吧。好吗。别再痴痴的想他。对着他哭泣。好不好。你怎么也考虑一下别人行吗。在你的身边。不止有一个瞳啊。你明不明白。”西泽尔双手扒着棺材壁。那样的用力。白皙修长的手背上。青筋都凸出來了。看得出來。他在极力的忍耐。
冰儿呆呆的看着这双手。心里慌乱极了。他在说什么。他的意思难道是。难道是喜欢自己。不是吧。这个喜怒无常。阴狠冷厉的家伙。这个好几次想逼自己嫁给他的人。不是因为他想抢瞳的一切。而是他喜欢上了瞳的女人。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冰儿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猜想。“西泽尔。我前几天。从路西法那里把他的一个大宝贝借了來。他叫沙利耶。我想你知道他是个什么宝贝的。昨天晚上。它帮了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瞳好像。到现在还沒有醒。”
这是唯一的回答。即使瞳真的沒有醒來。她也不会放弃的。她的心里。容不下别人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喜怒无常。又恐怖的男人。害怕还來不及呢。怎么会想别的。
“什么。你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呢。冰儿。我真是小瞧你了。那么沙利耶呢。他在哪里。你问问他不就行了。”西泽尔慢慢放开自己的手。垂下眼睑。不带感情的提醒道。
“我也想啊。可是沙利耶他也陷入的沉睡。好像。我记得他说他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