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交流方式,只剩下吵架和沉默了呢?冰儿愣愣的望着那扇被摔的门,心里的难过,翻江倒海的涌了出来。曾几何时,那样开玩笑,拌嘴的日子还历历在目,怎么就变成了真的争吵了?
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它可以把一切都抹杀掉。正在发呆之际,晚晴阿尔法来上班了,间冰儿古怪的神色,也没有多说什么,也许他们觉得,对于冰儿来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无奈。
百无聊赖的时候,有客人,不,冰人上门了,冰儿调整一下情绪接待。那位女客像南宫岩一样,先是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关于这里竟然真的存在,白头发的少女竟然真的存在的言论,然后古怪的围着冰儿转了好几圈,像看珍惜动物似的,“真是可惜啊,才这么年轻,就白了头发,看来,你也比我幸福不到哪里去。”
冰儿嘴角抽搐,这人,女人都这毛病吗,只要看到,或猜测到别人还不如她过得好,她就可以稍微得到些许安慰,减轻自己怨天尤人的次数?
“这位大姐,呃,本人时间宝贵,请您坐下,仔细给我讲讲,你怎么了,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她深吸一口气,面带笑容的说道。
大姐终于停止了对冰儿的探究,转眼间换上一副苦大仇深得到表情,悲戚戚的哀嚎,“你是不知道,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
冰儿见她似乎有种泼皮骂街的苗头,赶紧制止,“大姐,我再说一遍,我时间宝贵着呢,您别开玩笑了行吗?”
这才真正让大姐打开了话匣子。“我叫岚依,本来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和一个很疼爱我的老公,日子过得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很惬意,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老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急躁,动不动就骂人,还会打我,你看。”岚依撩起袖子给冰儿看她的伤,“每次打完之后,他就会很后悔的跪下来求我原谅,我很爱他,于是,就原谅了他,可是,他又再犯,这样的循环往复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冰儿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一则听她的描述,那有病的人应该是她的丈夫才对,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二则,他们不管要离婚也好,要看病也罢,怎么也不会跑到这里来才是啊,怪事,真是怪事啊。
“那么你到这里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冰儿不确定的问道。“你的遭遇确实值得同情,可是我看不出来我能帮你什么,就算能,也应该是你丈夫来找我才对啊,他似乎患了一种叫躁狂症的病,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岚依惊诧的望着冰儿,许久,“不是你在梦里告诉我你能帮我的吗,我梦到你很多次了,今天才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找你,怎么你和梦里的人长得很像,却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呢?”
冰儿赧然,谁没事跑到人家梦里去了,肯定是瞳那个家伙,真是怪了,干嘛要用我的形象呢,看来岚依找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呃,呵呵,晚晴,请你进来一下。”冰儿急急的把晚晴叫进来,“上次你给病人吃的什么药啊,给这位也来上一回,然后扶到内室里,我需要弄清楚,她到底怎么回事。”小声的吩咐完,冰儿就很礼貌的请岚依跟着晚晴走了。
“看来你很上道吗,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了,呵呵,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处理的很好。”瞳从虚空中出来,话语中带着赞赏和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大概是他羽翼下的小鸟儿可以自己费了,用不着他了的那种骄傲和失落吧。
冰儿很能理解瞳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她的义父也曾经这样一般,她是多么想告诉瞳,她需要他啊,就像生命需要水一样需要他,可是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她那里说的出口呢。而很快,阿尔法晚晴就扶着岚依进来了,冰儿轻叹一口气,转身跟着他们进入了内室,那间阵法屋。
按照上次的位置坐好,冰儿闭上眼睛,等待着脑海中画面的冲击。画面中先是一些很温馨的画面,年轻的夫妇,年幼的子女,然后,丈夫离开,妻子一直一直的在等他回来,经常站在海边等,可是一直音讯全无……
到这里就没有画面了,冰儿百思不得其解,古时候由于交通不便,通讯不便,像那样妻离子散的惨事,是很有机会发生的,这里面有另外的玄机吗、还是要回到那个时候才能解开啊。
联想到岚依所说的,本来非常恩爱的两个人,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和画面中的颇有相似之处,可还是想不到其他。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到了地方自然就能想明白的。冰儿站起来,准备自己请自己搓一顿,刚才画面里的那个地方,说实话,她可不认为那里有什么好吃的,除了鱼。
“你不用查资料了吗?”阿尔法问道,“是胸有成竹了?”
冰儿笑笑,哪里是胸有成竹啊,这次才是真正的摸着石头过河呢,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嘿嘿,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去吃饭吧,待会儿我又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呢。”
“瞳,你也去吧,整天忙的不可开交的,我们都想你了呢。”晚晴极力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