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睡觉,一边对着糯米念叨一个又一个封号,供她挑选。
糯米拽着自己头上那两根比小狗尾巴还短的辫子,摇头晃脑地听着母亲给她念,不停地摇头,摇累了就尖着嗓子高喊一声“不要”。玲珑无语地叹了口气,心想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挑剔的货。团子更是嫌弃地对着糯米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小哈欠,继续玩吐泡泡游戏。
一记白眼被糯米抓个正着,她气得一巴掌拍在团子的小脑袋瓜上。玲珑急忙推开她的手,训斥道:
“糯米,干什么?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打他!”
糯米皱起小眉毛,生气地叉着腰,想表达什么还表达不清,指着团子高声叫道:“他他他他……我……是姐姐!”
玲珑一头雾水,顺着她的手指头低头,刚好看见团子再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顿感头大,话说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翻出这样一个在表达不屑的白眼,她眼花了吧?1 38看書網网不少字
糯米更怒了,跺着脚,瞪起眼,指着团子道:“他!讨厌!”
团子看不起地斜睨了她一眼,那意思:你才讨厌!
玲珑这时候能清晰地看见糯米的头顶冒烟了,挥舞起小拳头,看那架势是要狠揍团子一顿。玲珑急忙安抚住她,干笑道:
“好了,团子是弟弟,你要爱护他。来,糯米,咱们继续给你选个好听的封号啊。”
说罢,继续念内务府呈上来的封号,一边念一边在心里嘀咕:她生的这俩孩子怎么都这么天才呢,一个不满周岁就爱粘美男,一个刚出生就会鄙视他姐姐。虽然两个人的喜好都古怪了点,不过这么高的智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边高兴,一边念,直到所有封号都念完了,她的耐性也消耗完了,糯米仍旧很高傲地摇着头,尖声叫“不要”。这回轮到玲珑的头顶开始冒烟了,盯着女儿,皮笑肉不笑地问:
“那你想叫什么?”
糯米还不太会察言观色,高高地扬起下巴,斩钉截铁地道:
“玲——珑!”
“不行!”靠,原来她心里早有目标,却还让她念字条念了这么久,嗓子都快念哑了。
“为什么?”糯米撅起小嘴,不满地问。
“因为你母亲才叫玲珑。”
于是糯米挺起胸膛,指了指自己:“我,水玲珑。”
玲珑抚额,她不是才一岁吗,怎么会反应这么快,还小胸脯挺着,大有与她据理力争的架势。
糯米和她重名本来就很麻烦,再用她的名字作为封号,恐怕大臣们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个连父母的名讳都不能明着念的年代,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公主用母亲的名字作封号,虽然这也是她的名字。
母女俩正大眼瞪小眼,争执不下,豆萁从外边走进来。
因为豆荚已婚,侍棋又被水流觞委了职务,玲珑便将她留在幽王府打理王府。此次跟她进宫的只有豆萁、豆浆和丹心。豆萁和豆浆已经定给了弄画和魅一,玲珑打算留她们两年,等调教出新人再放出去成亲。
“王妃,豆荚送来消息,说明侧妃今天上午出府去东大街买东西至今未归,派人去东大街找,结果发现十个暗卫和一个马车夫全死在了一条死巷里,明侧妃踪影全无。”
玲珑瞪圆了眼睛,霍地站起身:“什么?”
“怎么了?”水流觞面沉如水地进门,听见她的惊呼,快走了两步近前,担忧地问。
“乌雅明珠早上去买东西,人失踪了,王府的人发现跟着她的十个暗卫和一个车夫全死在了一条死巷里。”
水流觞眼眸一缩,面色比刚刚更加阴沉,恍若星月无痕的黑夜,正在酝酿着暴风席卷而来的前兆。他思忖了片刻,忽然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娘娘……”豆萁忧心忡忡。
玲珑没言语,手一挥让她退出去,坐回椅子,陷入忐忑不安中。
水流觞召来了还在寻找乌雅明珠的侍棋,一番问话之后,除了知道乌雅明珠被人掳走了,别无线索。
他本就因为水流苏称帝的事心烦意乱,现在又出了乌雅明珠这档子事,一旦人找不回来,夜郎国势必会蹦出来再添乱子。
从前没有内忧,夜郎国没有胜算。可现在他刚刚登基,立足尚未稳定,又有水流苏那个不要命的非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若认真打起来,只会内忧外患两败俱伤。
他坐了一会儿,烦躁地翻开桌上的奏折。心里咯噔一声,他竟然在奏折里看见一封信。很普通的信纸,却在他心里掀起惊涛巨*。寥寥数语,他很快便读完了,雷霆之怒凝聚成实质造成御书房内的低气压。他将信纸捏了个粉碎,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道:
“水流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六十九章战,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