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荚扁扁嘴,知道她在敷衍她。
玲珑又喝了口茶。听说赵宣时她只是对他起了点兴趣,可在他的脸僵了一下之后,她模糊地觉得,她和赵记的这场实力悬殊的“战役”,赵宣这个人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大可,咱有没有熟悉庆云县的人?”
荣可凡想了想:“瘦猴他姑家在庆云县。”
“你让他去庆云县打听打听赵四,事无巨细,打听得好,回来就给他安排个管事。”
荣可凡答应,安排去了。
庆云县。赵家堂屋。
“啪!”肥硕的手狠狠地扇在赵宣脸上,满脸横肉、留着八字胡的赵万海气汹汹地道,“没用的玩意儿,连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老子养你这废物有什么用?!”
赵宣跪下,淡淡地道:“孩儿没用,请父亲责罚。”
“爹,看见了吧,连四弟都搞不定,你上次还骂我没用!要是我没用,那四弟就更没用!”赵大歪在圈椅上,摇着折扇,幸灾乐祸道。
“闭嘴!没出息的败家东西!”赵万海怒吼一声,让赵大怕怕地噎了一下。
“滚!”赵万海嫌恶地看了赵宣一眼。
“是。”赵宣顺从地起身告退。
走出堂屋,他的手再次紧攥了攥。
屋里,赵万海重重地坐在圈椅上,气急败坏。赵大道:
“爹,我就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毛丫头加几间泥瓦房,你至于气成这样嘛!”
“放屁!现在整个平安县都喝满堂红,赵记的酒这月只卖出了十坛。就连庆云县的人都巴巴地跑到平安县去买酒,再这么下去,一坛酒也卖不出去,咱赵家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赵大不以为然,摇着折扇,笑道:“爹,你要是这么忌惮那丫头,我倒是有个主意。”
赵万海冷睨他,问:“什么主意?”
“我娶那丫头当妾啊,娶了她,那玲珑酒坊不就归咱了嘛!”赵大从果盘里拿起一片橘子,得意地塞进嘴里。
“滚犊子!陈家又不是没儿子,你以为陈家会把酒坊给个赔钱货当嫁妆?!”
赵大想想也对,扁扁嘴。赵万海终于平下气,想了想,命令:
“来人,叫老四!”
不久,赵宣再次前来:“父亲。”
“你!去给我想办法,就算偷、抢,也要把陈家的秘方给我弄到手!”赵万海阴沉地命令。
“是,父亲。”赵宣恭顺地答应,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眼底划过的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