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史湘云也有个类似的吧,那是侯门千金呢。
“姑娘这话……”那公子在屏风外头看不见紫鹃的表情,自然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紫鹃却说:“不是我的粗浅想头罢了。公子您就当听个笑话吧。”
这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恨上了,什么事啊!
那丫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吧,要不怎么会犯这等错误,紫鹃心里再瞧不起贾宝玉,在人前头绝对毕恭毕敬。这丫头敢这么插话,就是持宠而娇也太过了,只能说四六不懂了。
可是紫鹃回忆一下,她审视自己的时候的表现,不对啊!
记得第一眼看的是紫鹃的手,一个人身份最能从手上表现出来。然后看的紫鹃的衣服,头面可以借,这个插谁头上都一样,但是衣服是不是量身做的可是瞒不过明眼人。
紫鹃身上穿的满绣的湖绉裙子是林黛玉的旧衣不错——说是旧衣也没穿过,不过两人身量本来相似,何况裙子这东西又最看不出尺寸。
那瓯绸的褙子可是今年林黛玉新翻出来的林家带来的料子,林黛玉自己和紫鹃雪雁在房里一人做了一件的,裁剪出自贾府时尚领袖林黛玉之手,绝对贴服紫鹃的身材。
所以那时候那丫鬟还看她的样子绝对识货,看到她的金镯子才鄙视了她一下。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不懂规矩?
难道自己又不小心进了人家什么计划么?原本只听见一声呼唤就算了,没有什么应该配套的哭喊求饶。外头安静不正常。
紫鹃想通了这一点就说:“不过容我再说一句,贵府这位姑娘,公子您要真打发到柴房做粗活,那真是暴殄天物了。如果没看错,贵府这位姑娘鉴赏东西的眼光绝对比我好。”
“恩?”那公子估计也想到什么,没再说话。
两人恢复了正题,定下了日子,那公子说:“红绡你送送叶姑娘。”然后就撤退回去回避男女之防了。
紫鹃等他走了,才从屏风后头出来,看外头果然只有一个说是长沙人的小丫鬟了。另外一个不见踪迹,紫鹃心里虽然不知道她有什麽意图,不过人家显然利用了自己。
那叫做红绡的小丫鬟认真的对紫鹃说:“叶姑娘您心底真好,紫菱那么说您,您还替她说情。”
紫鹃笑笑,这孩子眼睛倒很干净,难道看不懂这些门道,就说:“你说的那位紫菱姑娘恐怕是个上等人家出来的,有些性格也难免。”
“可是她说她是扬州小家女啊。”红绡姑娘难道别人说的你就信么?
紫鹃就说:“出身也许就是扬州小家女啊。”出生的时候是扬州小家女,但是以后谁知道呢。
紫鹃从房里出来,红绡跑几步在前头,给她掀开轿帘,紫鹃对她笑了笑。
偏这时候掩着的大门被推开了,进了三个人,头里一个一边走一边喊:“夏兄!夏兄!”
紫鹃正走到轿子和屋门的中间,偏今天那湖绉的八片长裙好看是好看,气派是气派,缺点是穿了以后只能做淑女行进,想要快步走都困难。
所以男女之防回避了半天,还是和外男撞了个面对面。
那来人看见院子当中有个华服丽饰的美女,不由一惊,当然紫鹃按这个社会的规矩,躲不开外男的时候低头,用袖子当一下的姿势还是做全了。
可是所谓无妄之灾就是你看也没看别人,好好走你的路,结果还是中枪。
现在的紫鹃就是这种情况。
“夏兄呢?夏兄,你刚高中,就公然招妓对你名声不好,影响前途啊。”一个猥琐男摇头晃脑的说。
&¥#%%~……¥#……*)(……#紫鹃只觉得胸口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