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纤是个聪明姑娘,想了一下就明白了:“紫鹃姐姐是要给三姑娘面,那艾官是三姑娘的人,要丢也是丢了三姑娘的脸。[ ~]”
紫鹃喜欢聪明人去办这事:“是啊,三姑娘又没招没惹咱们屋里,怎么也得给三姑娘面啊。艾官一个,关系不到别人。”警告春纤,为个小戏不值得得罪贾探春一房人。
而且这事,可不只是林黛玉这边给贾探春面的事,而是留足了贾探春处理事情的时间,和承认贾探春的大观园管理权的双重人情。何况贾探春面大过天,给她留足了面,就是给她个人情。
春纤姑娘灵活,办这事不用担心,她点头说:“我知道了。咱们也不喜欢让人用藕官比咱们的,人家三姑娘房里也一样的。我分得清。”
紫鹃又对桃花她们说:“你们告诉雪雁服侍姑娘,你们也不要在这院里说东道西的,别让姑娘听见那些昏话,污了耳朵。”
正要出门的春纤就奇怪的问:“紫鹃姐姐你去哪儿啊?”听着紫鹃也要出去。
紫鹃整了整衣服:“我去怡红院。”
“紫鹃姐姐,你不是说怡红院有可能给送过回来么?不等等么?”杏儿诧异的问。
紫鹃解释:“送回来是人家的本分,去不去找是咱们的本分。没有咱们坐着等人家送回来的。要是给送回来,你们就说我刚出去怡红院了,人让雪雁收下就行。”
不过怡红院也反应快。没给紫鹃留时间,这秋纹就上门了。
刚才的动静,花袭人不可能不知道,知道的怕是比自己这个当事人还快呢。[ ~]可是现在来的却是秋纹。
看见秋纹,紫鹃就知道怡红院怕是正热闹呢,宝二爷的痴病又犯了,要不为什么不是袭人。不是晴雯,甚至不是麝月,却是秋纹。紫鹃就冷笑说:“你们宝二爷怜香惜玉。自己的粗使丫鬟使不得用,从我们这里扒拉人了?可惜找错了人,这样吧。我借给你们两个好的,省的别人见了不说你们怡红院没眼力,倒说我们稻香村没好丫头。”
秋纹当然知道紫鹃惹不得,再说这事,也怨不得人家生气,不过自己也冤枉,芳官惹得事,凭什么自己来赔笑。
秋纹虽然生气,但是也应了袭人派的这趟差,只好笑着说:“你们房里的小姑娘。我们本来是个个都想要的,谁叫紫鹃你会调教啊。可是就一个不想要的,偏正在我们那里不走。不是我们留她,人家赖着不走,你也别气。一个戏,不值得。袭人说了,怎么也不能扫了你的面的,就给你个交代。”
紫鹃却突然换了笑脸:“戏么,女人自然不值得生气。男人却值得舍命。我自然知道袭人,实实在在一颗心啊。可惜再实在的心怕也比不得戏几滴假泪。要不现在就袭人的为人。现在早把那戏给我送回来了,还用得秋纹你这一趟路啊?”
秋纹有些挂不住,就说:“这小戏,她就是个玩意,也是老太太赏的,你非要别着她做什么?随便哄哄,就当多个乐就算了。何况闹得这样?”
紫鹃却闲起来,也不让秋纹,自己坐下:“你们忙去吧,既然秋纹都来了,自然那藕官也跑不了的。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说话小心,别让姑娘听见就好。”
秋纹靠着门口看着紫鹃,紫鹃等人都出去了才说:“她是老太太赏的,我是树上里长出来的?别拿这个压我。( ·~
不是说起来,我倒是自找麻烦了,反正这藕官在我们屋里也做不了什么耗,怎么也影响不到我的。你们这些坐火山口的都不在乎,我闹那般?那戏再怎么狐媚工谗,我也是跟姑娘的。只要将来不带着走,怎么也越不过我去的,那么远的事,我打算早了啊。”
秋纹也不是傻的,事实上,她长相技艺都不出众,却能在怡红院的百花丛站稳脚,当然不是简单人物,这话她要还听不出什么,她现在还是粗使丫鬟了。
秋纹果然不再靠着门框装大尾巴狼了,马上转头看看外头,没人偷听,才自己走到紫鹃对面坐下:“紫鹃你的意思是?”
“切!袭人上了位,你们都羡慕,也不用跟着她学装傻啊?她好处不少,你学什么不行?再说,就是袭人在我这也不敢装傻。”现在该紫鹃拿捏了,这人性就是这样,该拿捏一把的时候,效果更好。
秋纹也不生气,态度好的很:“紫鹃你是有意打压那藕官的?”
“我没事打压她做什么?难道我的事,她能做的来?”比装傻,你秋纹可不是我的对手。
秋纹只好继续说:“她们一个戏,难道还能怎么样不成?你也太小心了吧?”
紫鹃自己给自己倒杯水,顺便给秋纹也倒了,礼数周全的双手敬上:“你当你是袭人了,戏做不来你的事,就越不过你去?别说你,就是袭人也未必保险,她是把自己装贤惠,装傻了。古代那卫夫什么人,歌妓啊!皇帝的亲表妹不都栽她手里了?还有赵飞燕、赵合德,迷的皇帝连儿都不要了。哪个良家妇女有这本事?”
秋纹听了,两眼挣得大大的,一时才缓过来:“都是你有见识,今天我才算服了你,果然是跟着林姑娘读过书,就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