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其末年,令狐这年三十多岁了,在这城里靠这收破烂为生。舒虺璩丣辛辛苦苦十几年,他也没攒下多少钱。原因呢,那就是他拖儿带女,得养家糊口。
令狐的老家在农村,前几年这收破烂的少,他买卖好做。他就这样挣了钱后,回家娶上了媳妇。待娶了媳妇以后,他就带着媳妇来这城里了,两口子在那郊区租上房子,就这样一边收破烂,一边过起了他们的幸福生活。
你看媳妇肚子也争气,很快就给他生上了一双儿女。不能再生了,生上这两个孩子那就不少了。就这样令狐他那是撅起腚来争,来养活这两个孩子和他的妻子。
你看在这城里虽说是生活不是那么好,可是它还过得去,不缺吃不缺穿呢。哪成想这才几年的功夫,这形势它就变了,虽说是这城市那是越建越大,它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大了,可是这收破烂的也像那雨后春笋一般,它那是遍地开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这么多收破烂的来了。
就这样,令狐他这收破烂的生意那是越来越难做了。难做咱也得做呀,你说是在这城里咱又不会干别的,就这样小两口子他们就这么艰难的度日呢。你看前些年挣得这点钱它眼看着就花净了,这家里的孩子他们可都在那里嗷嗷待哺,还有这媳妇她也得吃饭呀嫜。
现在这社会风气不好,好多人它都变坏了。你看许多人收不着破烂,他们那就想别的办法,那就是去偷去盗。
这去偷去盗那可是不好呀,它毁坏自己的名声。“嗨,管它好不好的,只要是弄了钱来就行。”好多破烂王他们都这么想。
就这样,老百姓放到自己这屋门口的破铜烂铁什么的,它那是经常的丢失呢。丢了就丢了吧,反正呢也值不了几个钱。它对人家这主家也造成不了多大的损失,人家也就不当一回事锟。
最可恨的是这些偷马路上的下水道窨井盖子的,你说是你倒是顺手牵羊把这马路上的窨井盖给偷走了,可是它这得伤害多少人呀,特别是这晚上,行人或者是这骑自行车子的人,他们在这马路上行走,他一不小心那就会掉到这下水道里去呢。你说是这下水道里它哪是什么好水?它乌烟瘴气,人要是掉下去,它不被呛死那也得被憋死。
令狐他那是正经人,他虽然是个破烂王,是个收破烂的,可是他才不干这种事呢。有一次,有两个和他很熟悉的破烂王,邀请他晚上和他们一块去“拿点”窨井盖子呢。这窨井盖子那是公共设施,它岂能是随便拿的?令狐他一听那就坚决的摇头,“这种违法的事情咱不能干,干了它伤天理,它缺德!”
“缺啥德呀?上啥天理?咱把这井盖子‘拿’走了,它政府部门就会在给换上新的,说不定那些当官的他们盼着让我们把这井盖子给‘拿’走呢。你拿走的井盖子越多,他们购进井盖子那就会越多,说不定他们吃回扣那就更多呢。”好友的一番道理,让令狐那是茅塞顿开,口服心服。
“那就去‘拿’吧,反正这家里它也揭不开锅了,去弄一点钱,是一点钱。”就这样令狐他想明白了以后,他就跟着这两个人去了。
令狐他胆小,他只是负责蹬这三轮车,往这车里装这铁盖子呢,那两个同伙,他们负责从这公路上把这铁盖子给揭起来,就这样一会儿的功夫令狐他就装上了十来个铁盖子了。“咱就是装这些算了,咱不再揭了。”令狐他在小声地乞求这两人呢。
“不装哪能行?咱三个人就弄这么点井盖够啥用?它才能卖几个钱?”这两个同伙他们不听,就这样他们两个在这前边那是我行我素,干得一包劲。
一会儿的功夫,这就又揭上了十来个井盖子。“咱该罢手了,多少是多?”令狐他确确实实的那是感到害怕了。
罢手?这哪能呢?这两个人他们哪里肯听这令狐的。“你只要在这后边老老实实的蹬你这三轮车就是了,别的事情你不用管这么多。”这两人不耐烦了,他们在警告这令狐。
人家不听咱的,没有办法,那就老老实实的跟着在后边走吧。正当这令狐在黑暗中,他无精打采地蹬着三轮车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这黑夜中一声大吼,“我是马云,你们这是干什么?”
马云?那是大名鼎鼎,他在这座城市里,他虽然不是什么警察,也不是什么保卫人员,他就是一个企业的员工。可是他就是爱管闲事,这捉贼防盗,那就是他的业余爱好。许多盗贼都让他给人赃俱获,特别是许多破烂王,都让他现场捉赃,最终交付给了公安人员来处理。就凭这,马云他在这盗界那是名声显赫,特别是那些盗窃井盖的破烂王们,他们见了他那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他们个个落荒而逃。
这次马云那是冲着那两个正在作案的破烂王吼叫的,因为他们正在这马路上揭井盖。再说了人家也没看到这令狐,令狐他正在这阴暗处呢。
哪成想这令狐他听到吼叫声后,他那是拔腿就往后跑,这一三轮车铁井盖子他也不要了,先跑了再说。哪成想令狐他这还没跑出多远呢,那就掉到马路下边的下水道里去了,因为这个地方的这些盖马路的铁盖子,好多它都在令狐的三轮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