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常理来说,在巴统油港和巴库油田都陷落之后,苏军是没有必要在南高加索地区继续死撑的——莫德尔和隆美尔的装甲部队可以沿着南北高加索两山之间的库拉河河谷横向快速行军,切割那些无助的苏军士兵,冲破他们的防线,摧毁他们的阵地。
对于这里的苏军士兵来说,他们只有两种选择——要么放弃库拉河河谷的主要城市撤往南北两边的山上,静待饿死或者做野人,或者在德军平定这一地区并撤走主力后再下山打游击;要么,如果坚持‘当道抵抗’的话,就被杀死在阵地里。没有第三条路。(库拉河是一条国际河流,发源于土耳其东北部卡尔斯省境内安拉许埃克贝尔山西北坡,在土耳其境内该河叫科拉河。该河由于在南北高加索山两道山脊之间的谷地中流淌,而且水量尚可,因此在河流两岸形成了高加索山区难得地平缓冲积地形,利于装甲部队沿河机动
不过,苏军内务部队nkvd在科兹洛夫中将自杀之后,仍然选择了继续在这里抵抗,而且很快,这种垂死挣扎的疯狂就演变成了一场血腥的民组仇恨风暴,连德国人都始料不及。
除了根据华西列夫斯基的建议新建起来的石油城第比利斯之外,苏军内务部队主要想要死守的就是哥里这座只有5万人口的小城——哥里是一座位于第比利斯以东仅仅70公里的小城,和第比利斯一样被库拉河穿城而过。可以这么说,如果莫德尔元帅想要用他的装甲部队碾压第比利斯,那么就必须从哥里的废墟上踩过去,因为除了走库拉河谷之外,南北高加索山之间是找不到一条可以供装甲部队大规模通行的道路的。
当然,让苏军内务部队非要死守哥里的原因显然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防守第比利斯的门户所在。事实上,nkvd在哥里布置的防御投入的兵力比第比利斯更加密集——只因为1878年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罪恶的生命降生在哥里,他的名字叫做约瑟夫.史达林。这里是史达林同志的故乡,也是史达林同志的祖坟所在,在1939年日本人策划的刺杀史达林的‘乌苏里虎行动’发生之前,史达林同志每隔三年都要亲自回哥里祭奠亡父的坟墓,39年那次‘不太成功’的刺杀发生后,这种行动才被取消,以免被史达林的敌人摸清其行踪。
去年,也就是1942年9月,史达林同志亡父去世十五周年的时候,也正是基辅战役落下万钧铁闸的那一刻,焦头烂额的史达林同志没能来哥里祭祖,没想到这一错失,竟成了永诀——今天,这座苏联人的‘圣地’,就要落入异端的手中被摧毁亵渎。
“不行!绝对不能放弃哥里——史达林同志的祖茔和故居都在这里——如果放弃这里,对于苏维挨的国际威望,将是多么大的打击,这将不亚于圣彼得堡的陷落!”
负责守卫哥里的nkvd少将卡扎耶夫狂暴地叫嚣,还枪毙了两个劝诫他放弃这里的苏军正规军军官。卡扎耶夫少将是nkvd部队中少见的奥赛梯族人,是靠着1922年给苏军当带路档杀进印古什和车晨供和国,并摧毁沙俄崩坏时扯旗的格鲁吉亚民猪供和国而发迹的。
外高加索地区在沙俄时代本来是没有奥赛梯族人大面积定居的,奥赛题族的历史聚居地大多在大高加索山以北;两山之间的库拉河谷地带的南奥塞梯,正式在1920年代才逐步形成。在列没毒发动歌命的时候为了打击邓尼金的白军,列没毒的虹军扮演的是俄罗斯分裂注意者的角色——假意宣布民组自治的未来政策,封官许愿许诺让所有沙俄领土上的非俄罗斯族人独立资质,而邓尼金当初打出的口号则是“保卫国家统一,坚持守护一个俄罗斯”。
毫无疑问,在1919年到1921年列没毒在高加索和哈萨克草原上是很得人心的,被蛊惑的高加索山民们纷纷加入到了打击“奴役”他们的邓尼金头上,但是好景不长,等到邓尼金的人马被托洛茨基和史达林打趴下之后,列没毒立刻翻脸不认人,重新捡起杀人灭口的勾当。
当然,俄罗斯族人不是高加索山地民族,也不擅长山地作战,为了实现以夷制夷的策略,带路是必须的,奥赛梯人就在这个杀人灭口的环节被选中了——一直住在贫瘠的北高加索坡地上,多凄惨啊,何不跟着虹军大部队一起南下,占据库拉河和库班河谷的富饶之地?
当然,如果仅仅是需要带路档的话,山北印古什和车晨的人同样向往山南的土地,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奥赛梯人呢?这里面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奥赛梯人虽然在人种上和印古什、车晨的人差不多,但是他们却是东正教徒,而高加索山区其他各族除了亚美尼亚人之外,都是和谐教徒——亚美尼亚人和奥赛梯人,是高加索地区天然的可拉拢对象,与同为东正教徒的俄罗斯人之间更有凝聚力,也与高加索地区的和谐教徒之间多有历史积怨,。
说白了,奥赛梯人就是高加索的南棒二鬼子,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在这个当口苏军崩溃了,那么他们一定会遭到西格鲁吉亚人,还有印古什、车晨和达吉斯坦的诸多被二鬼子欺压的人的反噬,所以只能是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了。
因此,卡扎耶夫少将的过激反应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