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总理驱除鞑虏恢复华夏以来,杨某本有心内附,然可恨建奴酋虏残害华夏,于我祖父一辈之时,果敢一地已被出卖给英夷,杨某麾下仅有区区两千余汉人民兵乡勇,又械弹两缺,实在有心无力。然不意今日仍能亲见王师旌麾南指,驱除夷虏,汉人故土得以复萌、华夏正统得以继存,杨某人死无憾矣。”
“杨公这般急公好义,心系故国。实乃我辈楷模。陈某此前一直以义不忘本自矜,今日见杨公世代忠良,倒也惭愧啊——不过今日泰王陛下在此,我等多用汉语交谈亦有失礼,不如还是先商国是吧。”
南洋华侨领袖陈嘉庚一边简明扼要地用德语为拉玛八世国王翻译蒋校长和杨文炳讨论的内容,一边恳请蒋校长转移话题。在原本的历史上陈嘉庚也是急公好义之人,抗战的前六年领导南洋华侨共同募捐款物军火共值六十亿法币,心怀故国关心国事的口碑人所共知。他在东南亚各国的华人中威望算得上是一呼百应,和各国高层关系也都不错。这次因为有求于远东国蒋校长,泰国人在收到会谈请求后也就出面请托了陈嘉庚出面斡旋。
泰国方面此次来的包括拉玛八世国王和国防部长披耶帕风——披耶帕风在1934~1938年间就曾经担任泰国国防部长及军方要职,1938年后因为能力和倾向问题被替换下去了,此人的能力和亲华方面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是因为他的继任者在1938年远东国和日本的问题中站错了队,所以很自然被远东国和德国人联手施压弄了下去,而披耶帕风则算是捡了一个官位回来——反正无论是远东人还是德国人,对于泰国的官场都不了解,究竟用谁也没法慢慢考察,只能是临时随便换一个“敌人的敌人”顶一阵以观后效了。
而拉玛八世则是泰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改革者拉玛五世的孙子、先王拉玛七世的侄子;1925年出生于德国海德堡,现年仅16岁,拉玛八世从小就在德国接受教育,直到1933年**岁的时候才第一次离开德国回到泰国考察,随后还不到一年,到了1934年时因为政变先王退位、他因为年纪幼小易于控制被政变者——也包括今天陪他一起来会晤的披耶帕风部长等人——选为傀儡立为国王,但是借口他“年纪幼小,尚不分辨事理,应当继续出国学习深造”重新送回德国念书。他虽名为国王,却几乎没有留在泰国执政或者哪怕听政一天。
1934年底,回德国念书刚刚半年多的拉玛八世遇到德国和意大利因为奥地利问题动武,海德堡地处符腾堡地区,属于南德四邦,正在德意交战的战区内,为了躲避可能出现的战火,他随后又在侍从的保护下西逃至中立国瑞士的洛桑继续学业。(历史上拉玛八世在1935年旅居瑞士,原因和考虑不想,也许也是因为看到德国有爆发战争的危险所以提前避祸前往中立国。本书中因为1934年就发生了德意战争,南德本来就是交战战场,在无法预判德军实力可以秒杀意呆之前提前逃到中立国也算是合理推演了。)
因此,对于德国人来说,控制拉玛八世完全不是问题。维勒安从1937年收购瑞士厄利空轻武器公司,1938年开始在博登湖畔的布雷根茨修建抽税蓄电站、在布雷根茨对面的瑞士国境内买地修建核电站以来,德国和瑞士边境地带丰富的高地湖畔地带早就在维勒安的莫比亚斯集团经营控制之下了。到了法国战败和谈之后,瑞士这个被德占区三面包围起来的中立国自然更是容易掌握,维勒安稍微费了一点手脚就把拉玛八世从洛桑捞出来,然后用奥宁堡特种部队秘密弄回泰国。
那些1938年把披耶帕风势力赶下台的亲日势力试图阻挠国王回国导致的势力洗牌,不过以泰国人的专业素质,这些无能之辈在奥宁堡特种部队面前能够起到的阻挠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今天拉玛八世才有机会乖乖坐在这里接受蒋校长的赏赐。
蒋校长一番礼仪性的寒暄后,把话题引到了正事上面。
“经过德意志帝国希特勒元首的调解,法国人对于一贯以来属于文明国家领土的殖民地处置方式作出了悔改——只要泰国方面愿意和我们合作共同对付殖民主义者,那么1880年代法国人从泰国割让走的老挝大部分地区就可以回归泰国——除了老挝最北部连接越缅公路的琅勃拉邦以外。”
老挝是在晚清的时候法国人通过第二次法暹战争从泰国(暹罗)割取后并入法属印度支那的(第一次法暹战争割让了泰国的属国柬埔寨,但是柬埔寨和老挝的地位是不同的,柬埔寨本来就是一个国家,只是属于泰国的藩属,老挝则是泰国的本国领土。)四代泰国国王无不希望收复故土。
琅勃拉邦是老挝最北部的一个邦,因为从越南河内至缅甸掸邦的越缅铁路、越缅公路经由此地通过,是中南半岛上少有的交通要地,因此为了对英属印度的作战,蒋校长对于这块地方是铁了心要弄到手的,本来碍于这块地盘从来都没有属于过远东国,蒋校长也不好意思对德国人或者法国人开口,现在借着一起对付英国人的秘密协约用泰国人出面作筏子,事情也就好办得多了。
听闻了蒋校长一开始就抛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