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0月10日清晨,巴格达王宫,4名伊拉克军队中的上校军官寻找了一个借口秘密觐见了国王阿普杜勒.伊拉,也就是费萨尔二世,而守卫王宫的卫戍部队也没有丝毫阻挠或者通知赛义德首相的意思——先王加齐.费萨尔在数月前的一场神秘车祸中遇害,所以年轻的阿普杜勒.伊拉才仓促即位。在加齐的葬礼上,数以千计的军官高呼着“努里,你会为陛下的鲜血付出代价”的口号,显然把亲英的首相努里.赛义德认作是幕后的真凶,已经日渐明辨事理的年轻新君自然也对于事情的好坏真相有了自己的看法。
仅仅半小时后,以亲德和独立立场著称的现任内政大臣、曾经三次出任首相的拉希德.盖拉尼被招入王宫。
“盖拉尼大人,听罗本.伊撒尔上校说,您这里有先王遇害的真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希望您即使不愿意把它公诸于众至少也要让我明白——也许你也害怕某些位高权重又有英国人撑腰的杂碎,但是这里显然不会有这样的人。”
开腔发话的正是傀儡国王阿普杜勒,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从来不在重臣面前拿腔作势,似乎是想要迫不及待地拉拢一切可用之人,赛义德首相的恐怖架空也就可见一斑了。
盖拉尼在入宫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会如何进展了,先王加齐.费萨尔被害的真相他在四个月前就从德国人手上弄到了,但是派来与他联络的化名为“凯特.罗克韦尔”的神秘德国女情报官却一再告诫他不可轻易泄露——在收复圣地耶路撒冷之前,德国人不可能为他们主持任何公道和正义。在合适的时机,国王陛下会通过合适的渠道得到风声的,然后国王就会主动召见他。
这颗定心丸让拉希德.盖拉尼安稳了不少——如果没有德国人的联络的话,说不定他早就主动起事了,如果没有维勒安.蒙斯克的蝴蝶效应,他盖拉尼早在1941年4月就串联军官推翻了赛义德,建立反英独立政府,可惜在那段历史中,希特勒刚好准备开始巴巴罗萨,无暇南顾白白断送了这次好机会。
现在,很显然就是德国人所说的时机到了,拉希德盖拉尼深吸了一口气,把怀中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牛皮信封呈递给国王,里面的一卷胶片和胶木录音盘就是德国人为他准备的。
阿普杜勒国王没有多问盖拉尼从哪里得到的这个东西,只是默默地展开阅览,把胶木唱片放到留声机里面;努里.赛义德那熟悉的声音和另一个听口吻像是英国武官身份的陌生人的交谈就源源传来——如果不是磁带这种东西还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话,维勒安才不会无聊到在给盖拉尼材料时翻录一遍到胶木唱片上。
“咯吱~”一声木材的闷响,薄橡木板材的王座扶手被阿普杜勒国王拧下了一块,昭示着这个年轻人的愤怒,“赛义德这个畜生,欺人太甚……”
…………
最后一批fa-223“龙式”运输直升机的双旋翼嗡嗡作响地把机体撑离了地面,在晨曦的照耀下重新飞上天空,折向西北方向的叙利亚大沙漠飞去。
它们刚刚降落的地方,一群群精干强悍、浑身黑色紧凑芳纶军服的奥宁堡突击队士兵在收拾好装备后完成了紧急集结,随后在数辆3号“追猎者”歼击战车和psw-234“美洲豹”轮式战车的掩护下向着摩苏尔市区前进。他们的目标是协助伊拉克人干掉作福作威的英国驻军,并且确保后续几天内德军大部队进入伊拉克的道路通畅——根据伊拉克卖锅贼努里.赛义德和英国人签订的《英伊同盟条约》,英国是有在伊拉克驻军的权利的,事实上英国人在伊拉克常年保持的军事存在不低于2个师的规模。
此刻,距离拉希德.盖拉尼部长受到巴格达军官学院校长萨拉赫丁·塞巴拉上校为代表的4名伊拉克军方高层及他们在军中的基层拥护者拥戴、宣布发动政变推翻英国走狗努里.赛义德建立伊拉克民族独立政府,驱逐英国驻军等一系列行为仅仅才半个小时。德国人的特种部队就已经在包括巴格达和摩苏尔周边的数个要害地带机降成功。
很显然,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行动,在阿道夫.希特勒还没有从昨夜熬夜的睡梦中清醒过来,温斯顿.丘吉尔更是在白兰地和掺了加拿大劣质烟丝的雪茄烟的麻醉下浑浑噩噩的时候,维勒安.蒙斯克的奥宁堡突击队和勃兰登堡突击队就已经先斩后奏在运输直升机的帮助下从位于叙利亚东北部的德军中东战区司令部阿勒颇基地出发了。
奥宁堡突击队本次行动一共投入了400名作战人员,他们被投放在了伊拉克西北部和叙利亚、土耳其临近的摩苏尔地区,包括摩苏尔、基尔库克和提特里克三处巴格达铁路的要害城镇,目的是防止英国驻军破坏铁路设施,尤其是摩苏尔市内横跨底格里斯河的铁路大桥——这座桥梁在原本的历史上是不存在的,英国人也不会在摩苏尔留下专门的英军协防,只因为在原本的历史上德国人没有干涉巴格达铁路的建造,这条铁路是英法自发修筑的,从亚历山大勒塔以东开始,这条铁路完全是在英法两国掌控的叙利亚和土耳其的土地上经过的,所以这条铁路也就自始至终位于底格里斯河西南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