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风暴一起,涌向关内的流民潮便以几乎每天翻一番的规模扩大了起来,从一开始的每天百十人,渐增到千人、万人、十万人,到八月后才渐渐稳定下来,维持在每日数万的规模。关外五省和朝鲜的人流流入让远东国的边防军队如临大敌,深恐有大批日本人或者苏联人的间谍混杂进来生出变故。
为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发生,蒋校长调集了20个德械师和100个整编师、新编师规模的陆军驻防长城、阴山、太行、山东一线。关外的苏军和日军对于这种事态也是高度紧张,深恐这支能够左右关外战局的军事力量突然出手对其中一方不利一直观察了月余才确认蒋校长的部队不过是区区自守之辈。
当然,对于拥有300个师规模的陆军的远东国来说,即使在严防苏、日寇边的情况下,如果想要对其他方向上动手的话,还是可以抽调出足够的人马的,8月初,随着苏联赠送的200架i-15/i-16战斗机和100辆bt-7、t-26轻型坦克和德国人的援助物资全部到位后——苏联人送的这批武器是出兵前答应了蒋校长的,作为支持蒋对西南和西北用兵的必要姿态,顺便也花点小钱买通蒋在苏日战争中两不想帮。虽然和德国援助相比数量不多,对战斗的进程起不到决定性影响,但是关键在于可以从外交上给予英国以更大的压力。
8月3日,西北战区总司令何应钦上将统帅15个师的人马自酒泉出击,西征讨伐新江盛世才所部。
盛世才此人自1933年入主新江以来,虽然从来不曾担任注席等职务,却是手掌兵权的实权人物,虽然开始的时候单凭武力不敌南江的马仲英、伊利的张培元,但是在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方面却是无人可比,因此靠着苏联人多年来的支持也就渐渐爬上了高位。
伊利军阀张培元虽是匹夫之勇的粗人,好歹知道民族大义,苏联人早在和盛部勾结之前就曾主动与张培元接触,表示只要出卖锅权,就支持张干掉盛部人马,张以“与盛矛盾乃远东国人家事,断无外人插手的可能!”的理由断然拒绝——当时盛所部人马不过两万余人,马、张如若果断丢掉节操完全有可能干掉盛部。
1934年起,盛在于马仲英孚远决战失利后主动接触苏联,表示愿意出卖新江一切工矿铁路权益换取苏联的支持,并且承诺一旦其掌权,将在新江执行公馋注意理念。一直图谋拓边的斯大林闻言大喜,立刻支援了盛部300万卢布的军火,包括30架飞机和大量新式机枪、通信器材,并且随后数度假借盛世才的承诺多次直接出动苏军越境打击张、马所部,1934年冬张培元被苏军击溃后兵败自杀;马仲英也败于苏联之手,出奔南江,次年亡故。至此盛彻底坐稳了西北吐皇帝的位置。
随后数年,苏联修筑了从阿拉木图经伊利直达迪化(乌路木旗)的铁路、并掠夺开采了独自山油矿(克拉蚂蚁)等一大批新江的矿藏资源(嗯,在某远东国的铁刀部官话里,新江属于“解防前一寸铁路也无”的蛮荒之地,实则纯属扯淡,酒泉-迪化的铁路确实是后来所修,但是“一寸也无”的话,置阿拉木图-伊利-迪化的铁路于何处?置库尔干-克拉蚂蚁的铁路于何处?1950周-斯在协商《东苏油耗同盟户蛀条约》的补充条款时,讨论到苏联如何协助远东国收复新江的问题时,周就在谈判中提出“远东国的军队和军用物资将自由地从满州里经赤塔-新西伯利亚-阿拉木图到伊力调运,并沿西伯利亚和土尔克斯坦-西伯利亚之间的铁路以及阿拉木图-新江运输线返回,其运费按苏联军队调运的现行价格计算。打算利用这些铁路从满州调运粮食和其他货物供给驻新江的部队,这能节省很多开支和时间。”可见1950之前西北铁路实际上是不少的,所谓“一寸也无“只是说联往远东国内陆的一寸也无罢了,至于假借着信公馋注意卖锅卖出来的通往苏联掠夺矿产的铁路,实在是多如牛毛。铁刀部的口径只不过是糊弄打脸罢了。)而盛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惧怕蒋校长清算他投靠苏联,甚至一度向斯大林建议推动其所辖土地的“易帜”事宜,图谋彻底脱离远东国成为苏联的一个加盟国,丧心病狂于此为甚。
不过现如今,盛所部的最大倚仗——每到战事不利就可以拉出来帮忙咬人的苏联军队指望不上了。苏联援助随着斯大林对关外五省用兵的需求和拉拢蒋校长的一纸《东苏互不勤烦条约》化为了泡影,他能够指望的,就只有他自己七年来拉起的四万主力部队和31年关外五省陷落于日本手中后通过中东路等满州铁路和西伯利亚大铁路辗转而来投靠的关外义用军了。
8月4日,何应钦以张少帅旧部沈克、檀自新所部的2个德械师和4个东军新编师组成的部队,搭乘100辆bt-7、t-26轻型快速坦克和上千辆卡车从酒泉玉门出发,行军2日到达哈密,苏制轻型坦克重视航程的优势在这400多公里的奔袭中体现出了明显的优势——苏联因为幅员辽阔土地广大,对于坦克的航程一直是非常关注的,t-34作为一款中型坦克都能拥有550公里的满油行程在同期德美坦克来说简直是逆天的存在,即使是维勒安改良后的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