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和沙漠,远离他们的铁路补给线直接插向了热河——这出乎了日军对苏联后勤的估计,毕竟在两年前的诺门坎战斗中,苏联人在进攻方向的选择和补给的实施方面表现得还是非常依赖于他们的西伯利亚大铁路和蒙古铁路的。
显然,苏联人在作战计划上很想依葫芦画瓢翻版一份德国进攻法国一样的大胜来鼓舞士气人心,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在讨论作战方向时就有意识地强调了“从常规补给来看不适合进攻的路线出击”。以效法一次阿登山区一样辉煌的突破。
在开战后的最初两天内,日方将领几乎不能作出苏军准确进攻方向的判断,而大部队却因为分兵固守哈尔病、沈阳等几处大城市而被分散,在朱可夫的60万人马正面的日军只有区区8万,这对于最擅长打绝对数量优势的顺风仗的朱可夫来说,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出一口恶气的机会。他一不计损失、不问伤亡、只追求突进速度的态度指挥着这场战斗,把喀秋莎火箭炮这些善于机动部署快速投入的武器使用到了极致,而一旦遇到日本人有轻装甲防护的自走炮群的反制,则立刻出动i-15
16战斗机群和伊尔-2攻击机实施纵深清除——这些任务都是在苏军没有得到制空权的情况下被强令出击的,苏联人为了快速突破三天之内付出了200架作战飞机和600门快速部署火炮、轻战车的代价,连续突进500公里,围困锦州,切断了在热河、绥远两省前线与远东**队对峙的日军一部和后方主力的联系——在39年的战争结束之后,日军的前沿从关外三省前伸到了热河、绥远两省的长城沿线,为了防止远东**队反扑,这里常年部署着关东军队的三分之一人马。
在东面,科涅夫中将的进度要缓慢一些,主要是延边一带的平地比较狭窄,远东和苏联、朝鲜之间的长白山脉对苏军的大规模装甲部队展开起到了一定的限制,事实上在苏军3大集团军群编制时,科涅夫所部在坦克部队的部署上也确实是最少的。不过所幸日军在此地的驻守部队也是最为薄弱的,3天之内,科涅夫所部还是成功推进了200公里,攻克吉林,逼近长春。
不过如果苏联人以为日本人在被割裂成数片区域各自为战之后就会很快崩溃,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到了7月15日后,苏联人以付出了几乎3倍于日军的伤亡成功把日军的绥远热河、辽东、朝鲜、黑吉等处通过朱可夫和科涅夫的穿插夹击割裂为4块无法互相援护的区域,但是那种类似于德法战争时法军总崩溃一般的局面却并没有到来。
究其原因,无非是日军的韧性和就地补给能力绝对不是法国人所能比拟的,历史上45年的八月风暴之所以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周结束,那也只是因为日本已经兵败投降再无战心——以历史同期八月风暴行动中关东军7万战死,60万缴械投降的比例来看,苏联人如果真的要硬碰硬全歼日本关东军,所需付出的代价起码要惨烈数倍,这种情况和柏林战役时元首自尽后军心瓦解是一个道理。
于是乎,苏联人弄巧成拙地导演了一次原本历史上德国人在1942年下半年会在东线战场的哈尔科夫-斯大林格勒之间的顿河大湾地带所接受的教训——日军被苏联人切割成数块,但是每一块被分割包围的日军仍然坚持抵抗,死战到底。
德法边境地带一直以来因为法国人忌惮德国,为了防止在开战后遭到德军严重破坏,一直以来工业发展缓慢,武器弹药无法自给全靠仓储和后方运输,所以被切断后路后影响显著。但关外3省的地盘本来就是已经被日本人占领后作为帝**工后期基地建设了十年之久,3省军工业产能已经超过了日本本土,达到了大日本帝国总工业产能的50%(本土40%,朝鲜、抬腕加起来10%)。几乎每一座包围圈中稍大一点的城市都有一些武器弹药和工业原料的加工生产工厂和矿冶会社,弹药补给仓储数量更是庞大,完全不惧被切断武器弹药的补给。
装甲突击的势头放缓后,又失去了制空优势,苏军陷入了血战、苦战之中。苏联军队和日本军队历来是人类现代史上军纪最为败坏的两大奇葩。在斯大林格勒前奏的顿河大湾战役中,被德军分割穿插包围在干涸河床地洞里的苏军可以靠喝泥浆和互相食用尸体撑住一个多月不投降——德**官在包围苏军后为了扩大纵深突破的效果,只是绕过苏军固守的坚强据点继续突破,却不知这些被他们认为“无法在这种人类无法生存的环境下抵抗下去”的苏联兽人部队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至于日本人,在硫磺岛的地洞里和菲律宾的丛林里弹尽粮绝互吃仁肉削竹为矛抵抗到八十年代浑身长毛形如野人才老死的例子也屡见不鲜。
两军拿着1940年代的武器装备,但是兽性和凶残让他们的战斗打成了倒退了三十年的老式战争,似乎日露战争时代的血腥绞肉再次重临人间。“哈尔兵绞肉机”“辽羊绞肉机”“沈羊绞肉机”一个个历史名词被制造出来的背后,是一场场战死十万人以上战役的谱写。
战争最终被拖到当年11月份才告终结,日、满、朝军伤亡70万,被俘30余万,因为苏军伤亡过大,这30万以满洲朝鲜人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