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贝当居然号召组织卫戍预备队修筑街垒?准备巷战?他疯了么?不在马恩河或者泰兰河挡住德国佬!还喊什么保卫巴黎到最后一滴鲜血?这是扯淡!他是在沽恩市义。亚眠失守、索姆河被突破的时候,贝当的预备队在哪里!”
法国左冀针线的代表人物、1936年时曾经在赖伐尔之后爬上过总理之位的勃鲁姆在自己位于巴黎西郊的寓所对着他的一群拥踅半是灌输半是牢骚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昨天贝当还在某些私下场合提出过巴黎不设防的可能性,当时他还心中窃喜,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攻击对方把贝当彻底扳倒的机会——当然,那也仅仅是机会而已。想不到只是睡了一觉,贝当那个投降派就变得如此有骨气起来最新章节。
“要不我们还是先响应一下贝当保卫巴黎的号召吧,这样至少可以摆摆姿态争取一下人心——反正真的打起来我估计战场还是会以马恩河地带为主,如果真的打到巴黎城内,这可不是70年前的武器装备了,把巴黎夷为废墟的话谁都会成为历史的罪人,我相信贝当和德国人也会掂量掂量的。”提议的是莫里斯.多列士,法供领导人。
勃鲁姆从理论上来说是法国社会档的档魁,虽然主张和法供是比较接近的,都属于左冀针线,但是毕竟不是一个档派,可是因为其做法和手段,在法国和德国一般人都把他归入了供档势力的代言人的范畴。在1936年当上总理的时候,勃鲁姆的名声还不是很臭,但是在1939年德国和苏联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后,法供在法国的名声就变得臭不可闻了,其成员也被禁止进入政府,只能保留在议会中的席位——毕竟在法国人的百年思维来看,任何和德国人互不侵犯的国家都是法国的潜在敌人,所以法供枢机多列士为了继续保持在法国政坛的影响力,不得不选择投靠法国社会档组成左冀联盟,借着勃鲁姆的名头在外继续咬人,勃鲁姆因为贪图法供所能掌握的那150万~200万张选票,一时之间也就不择手段的接受了,结果自己的名声也越来越臭,最终被军方的人喊出“宁要希特勒,不要勃鲁姆”的口号。
“这件事情容我再想一想吧,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勃鲁姆思忖了一番之后,还是没作出决断,只能是对自己帮凶的提议敬谢不敏了。
列位又商议了一番之后没拿出什么新的想法,也就各自告辞离去。
不过,这一次的告辞没有持续多久,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刚才还提议他暂且虚与委蛇响应贝当号召的莫里斯.多列士又回来了,这次他却带来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态度。
…………
“你是说,让我们以保护巴黎的古文明遗产价值而反对巴黎设防的做法?多列士你疯了么!这个关头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的!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干,那么我们就会受到法国人民的唾弃!”
“可是,我有非常可靠的消息——已经得到了确凿证据的那种——德国人会支持那些阻挠在巴黎设防的人掌控法国,他们不希望巴黎的一切被破坏或者转移。”
“混蛋!你这个卖锅者!你这是在玩火!是的,你们法供从来没有掌握过国家的最高权力,可是这不代表你们可以干出这种勾当!你们居然和德国人合作?你这个败类以后别和我说你认识我!”勃鲁姆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骂了过去,但是实际心中还是有点意动的,毕竟左冀人士这么些年来见人就咬就是想成功爬上去稳住,尤其是勃鲁姆本人可是非常短暂的尝到过总理的位子的,食髓知味之下更是不愿意放弃一切机会,“而且你也不想想,希特勒这种魔鬼对于供谗注意是多么的仇视!你们和这样的人合作是与虎谋皮!”
其实,这才是勃鲁姆想要说的真心话——不是不能合作,只是没有合作可能,吃到羊肉惹身骚是无所谓的,吃不到羊肉惹身骚就不划算了。
“希特勒连斯大林都可以合作,可见他表面上那么严守立场,实际上也就是个实用主义者——相较于斯大林来说,希特勒对于我们又能有什么化更解不开的仇恨呢?”
击中要害!这句维勒安精挑细选出来的台词,在一个小时前正是被维勒安派出的那名鼹鼠用来劝服多列士用的,此刻,又被多列士原封不动的拿来转述给勃鲁姆,又恰好击中了这个贪婪者内心最软弱的地方。
常恨卖锅无门路,谁知带路此中来!世上又岂有真心痛恨卖锅的带路档呢,还不是都在痛恨卖锅的钱不能揣到自己口袋里来么。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都热爱着法国,绝对不能和敌人合作——当然,巴黎是人类文明共同的遗产,我们也不能容许贝当为了他自己沽名钓誉的一己私欲就让这座人类的共同遗产遭遇无谓的牺牲!”
勃鲁姆眼中射出一股大义凛然的目光,其光伟正的程度让任何心存杂念的人不敢逼视。至于此后他又留下多列士详谈了一些什么事情,消除了一些什么疑虑,竟然需要谈上足足几个小时,也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次日,贡比涅失守,德军渡过了泰兰河、逼近巴黎市区的最后屏障马恩河。贝当元帅亲自过问组织防御巴黎的作战部署,但是以勃鲁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