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死了么。”西蒙海耶在青霉素针剂的帮助下,终于抑制住了面部伤口的感染,在几天后重新醒来。只有满满缠着绷带的头部和已经形如无肉骷髅的左脸昭示着他受到的重创。
“去你的,你要是死了我们是什么最新章节。”伦格上尉在听护士报告西蒙海耶醒来之后,第一时间赶到营地里那座伤员救护的帐篷里,检视着属下的伤势,“你现在不许说话,会牵动伤口的,没打烂你的舌头算你命大了。”
伦格上校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伤兵的侧面,“海耶,你好好养伤,这段时间我们就有新任务了,不要急。我们有的是机会收拾那些苏联人。”
伦格上尉一边说,一边掀开帐篷的窗帘,让西蒙海耶可以看到外面基地院子里的情形。
那片平时用来堆放补给的院子现在被平整出来,停放着十几辆有着黑洞洞炮口的奇怪战车,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型号,看上去比芬兰军方原来从法国人那里买来的维克斯轻战车要强大得多。
“3号‘追猎者’歼击战车,75mm口径火炮,大倾角装甲防护,低矮隐蔽造型;3号‘旋风’防空战车,4联装m15g厄利空机炮火力,公路极速70公里。虽然目前都还不允许我们的士兵碰,只能由德国志愿者开,但是毕竟我们也有反制苏联人装甲力量的武器了。”
伦格上校算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或者说是为了让伤病员们保持一下好心情,所以他没有把德国人的援助的苛刻使用条件说出来。
根据那个德国顾问科宁斯上校的要求,参战的德国战车全部换成了芬兰装甲兵的涂装,而且只许在歼灭伏击战中才可以动用,如果是骚扰性的游击,则绝对不能动用德国战车。
伦格上尉一开始对这一点要求很不理解,但是库里森团长很快就私下里为他解释了疑惑——只要德国人的战车出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它们必须有把那支被他们伏击的那支苏联军队全歼的把握,绝对不能留活口让苏联人逃跑以泄露德国人参战的事实,而且如果有可能的话,这些偷袭作战应当尽可能缴获苏联人的新式坦克残骸以供德国人拿回去研究。。
虽然鬼鬼祟祟,但是这也是很合理的,芬兰人没有可能拒绝,也不敢拒绝。他们能够做的,就是强化侦查,创造全歼敌军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到来了。毕竟拥有t-34的苏联行军队伍往往会更加有恃无恐一些,为德国人制造了一些歼敌的机会。
“在你昏迷的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我们团打了三次偷袭歼灭战。击毙了超过两千名苏联士兵,还帮德国人缴获了两辆相对完好的苏联坦克。苏联人向赫尔辛基方向进攻的队伍后勤路线已经岌岌可危了,一旦大雪彻底封锁峡谷,苏联人很有可能不得不从赫尔辛基方向退兵。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再追着他们的屁股狠狠地踹他们。”
安慰了一番西蒙海耶,并劝诫他好好休息养伤之后,伦格上尉离开病号帐篷出去巡视一番,刚刚走到外面的停车场,他就看到一群穿着芬兰军队军服的德国坦克兵正在勤奋的检修他们的战车,并且一丝不苟地详实记录着测试报告。
“嘿,科宁斯上校,你们的战车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哦,这不是伦格么,没什么,这可不是‘我们’的战车,我只是狙击侦查部队小组的。装甲兵分队有他们自己的指挥体系,我虽然军衔高,也是管不了他们的。”
“前天那场歼灭战真是太漂亮了——你们的追猎者歼击车居然可以整个埋在雪堆下面设伏,啧啧,这车全高还不到1米7吧,比老毛熊的士兵个子都矮的多,难怪藏在积雪的枞树丛里面一点都看不出。苏联人的t-34都开到它旁边不到200米了都没能发现你们的战车。”
“那样做也是有风险的,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风光——我们有两台追猎者就因为熄火状态下掩埋在雪堆下面太久,柴油机都发动不起来,如果不是后来歼敌顺利可以生火预热发动机的话,可能我们就要露馅了。”
科宁斯上校努努嘴,瞥向那个正在旁边检修发动机的坦克兵,对方正在一边检视发动机的状况,一边记录法本化学提供的各种配方的柴油机防冻剂和柴油抗析出添加剂的效果,以供后方的化学家们改良配方。
当然,这些细节的原理是不会对芬兰人讲解的,他们也没必要知道。
“话说,如果你们可以打得更积极一点的话,我们会有更多新玩意儿可以测试的……不过这些事情也不该你我操心,这种事情,不是执行层的小人物决定的。”
…………
两周后,11月底,大雪。苏联人的前锋在突破曼纳海姆防线之后,虽然成功靠近了赫尔辛基,但是随着越来越寒冷的气候和彻底封山的大雪,苏联人的进攻也变得保守起来。
芬兰湾已经封冻,从彼得堡出发的海运船队也已经无法把物资运送到海湾北岸的苏军占领港口了,所以整个冬季除了穿越沼泽雪原的陆路以外,苏军攻城部队的补给只能指望赫尔辛基东北东70余公里外的科特卡港囤积的物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