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维托.柯里昂教父在林恩山庄休养了半个多月,他业已成年的长子桑尼.柯里昂和次子弗雷德.柯里昂、年仅14岁的幼子麦克,还他的有得力军师——养子托米.索雷尔都通过各种渠道得到了信息,在尤里.奥洛夫的安排下来到牙买加见教父一面。
教父的病情日渐沉重——虽然外伤和感染被白药和青霉素逐渐压制住了,但是肝肾的解毒、排毒功能却被过量的药剂严重损坏了。很快,柯里昂就染上了尿毒症,在这个还没有透析和肾移植的时代,尿毒症就意味着病人最多活不过半年。
“卡西莫夫教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父亲的身体一直很好的,在他的一生中,受过的重伤不下五次!怎么这次就会这样呢?”相对懦弱的弗雷德双手抓挠着自己的金发,把脸深深埋进两腿之间。
“卡西莫夫你这个老混蛋!肯定是你给父亲注射的青霉素过量了!我要杀了你!”残暴的桑尼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不要冲动——当初我们自己的医生也都是鉴定过的,父亲受伤后耽误过一阵子治疗,不用青霉素肯定是压制不了感染的,到时候照样会……”军师托米死死抱住桑尼,不让他干出冲动的事情,否则的话说不定桑尼会把卡西莫夫教授撕碎的。
“你们这帮无能的东西,我平时难道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么?咳咳”老维托睁开眼,用威严而低沉的语言质问着那帮嘈杂的子侄,“尤里先生,你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如果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对卡西莫夫教授不敬的话,你的人肯定会马上冲进来把他们制服的吧。”
果然,尤里带着卡尔雷斯和几个心腹应声进入,“柯里昂先生,很高兴看到您再次醒来——关于您的病情,我希望您没有误会我们,当初我是真心想救你的。至少你活着对我们更有用,不是么。”
教父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想要找出上帝的位置,一时时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连呼吸都忘却了,许久才猛地咳嗽喘息了一阵,引用了一句莎士比亚感慨生命无常的台词,“humanproposes,goddisposes.”
“如果我是你,这会儿就不会选择说英语——都被美国人害的那么惨了。看来美国人的意s形态入侵还真是厉害啊。”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但是你能用意大利语概括出更押韵或者和谐的翻译么?”
“意大利语也许不行,但是我可以用远东国家的汉语——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当你选择不再用美式的语言思考问题了,那么我才会告诉你向米国人报仇的机会。”
“向米国人报仇?好大的口气。向谁报仇?找埃德加.胡佛?还是罗斯福总统?还是找我父亲原来的街坊邻居乡亲父老?我们就住在里士满,就住在波士顿,哪些地方都有我们原来的兄弟朋友!你们让我们找谁报仇!”桑尼挣脱了托米的禁锢,冲上来对着尤里的脏脸就是一拳。
毫无疑问地,这一拳桑尼自鸣得意地必杀技被尤里轻松地接住了,然后把他整个人甩到墙上去了,“年轻人,不要冲动,我是在和你父亲说话,我听说西西里望族都是很讲究家教礼仪的。”
教父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切一样,既没有变色,也没有训斥自己的儿子,“那你说说吧——为什么要向美国人报仇,我们怎么可能向美国人报仇。”
“父亲,不要冲动啊,我们既然逃出来了,大不了将来找个地方好好过再图东山再起好了,大不了我们家族再也不回美国了。”懦弱的弗雷德和幼小的麦克都开口制止父亲的冲动。
“住口!你忘了我们家族当年来美国时的誓言了么。凭什么美国就是银行家的美国!听尤里先生说完。”
“识时务者为俊杰,柯里昂先生,说正事儿之前,请容我对您的睿智表示我的尊敬。”尤里示意自己那几个跟班除了卡尔雷斯之外全部退下,然后把卡西莫夫教授还有教父的两个小儿子弗雷德和麦克都带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唐.维托.柯里昂教父和他的长子桑尼、军师托米,以及尤里.奥洛夫和卡尔雷斯。
“柯里昂先生,也许你会认为米国是坚不可摧的,也许你见识了米国这几十年工业化的强大,也许那里还有很多你想要帮助的穷人,但是不可否认,时代不同了,现在的米国已经不是当初你年轻时见识的那个米国了——胡佛和罗斯福的所作所为,看似压制住了国内的反抗,但是,米国已经被割裂了。这个创伤没有几十年是不可能弥合的,如果算上心理和历史的阴暗面,也许百年也不可能——米国已经回不去了。”
尤里从卡尔雷斯手上拿过一份数据报告,翻开,继续挑一些要点说。
“我们可以看几个简单的数字。1929年的时候,米国有1.22亿的人口,如果按照当时大萧条出现之前的预计,到1940年的时候米国的人口应该达到1.39亿。可是事实呢?到1932年的时候,根据联邦政府的重新统计调整,认为即使从1933年开始萧条就得以结束,人们的生活恢复正常,到1940年也只能恢复到1.31亿——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