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杜邦派来的公共事故处理专家雅克.拉比急的跳脚,恨不得马上塞一大把钱堵住那个女人的嘴,但是周围围着那么多人,如果公然破此例的话,谁知道这些喂不饱的狼会要价多高——要是超出了伊雷内老板的心理底线,自己的位子可就坐到头了。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强颜劝解:“这位女士,我很同情您的遭遇,我想我们公司会对大家的遭遇做出合理的补偿的。但是现在这里不是很安全,为了大家的身体健康,我想我们还是乘坐公司的车子暂时离开这里再谈吧。”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暗示到那一步了,这个女人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就范,那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没必要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多呆一会儿了,于是她又稍微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答应先离开。
几分钟之内,杜邦的人终于在厂区周围拉起了警戒线,并且派出了一些卡车接走附近的人,他们告诫围观者一定要捂住口鼻和眼睛。说着还拉来一筐在一些奇怪液体里浸湿的毛巾让大家领取。
朱尼尔.肯特和几个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人——包括人群中有一些参加过上一次大战的退役老兵——看到这个阵仗终于感觉到如临大敌。
上一次战争中,遇到德国人的毒气弹的时候,这种简易的处理方法是逃命时的必须装备。人群终于开始恐慌起来了,有些自作聪明的人——也包括朱尼尔记者,选择了用自己自备的湿毛巾捂住了口鼻和眼睛,一起乘车离开。
不过,车子只开了几分钟,变故陡生,肯特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剧烈的疼痛,面部神经剧烈抽搐起来,瞳孔的收缩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不由发出剧烈的惨叫。
“啊,我的眼睛,咔咔,呜啊,我喘不过气来了...呜哇~”随后这种声音演化成无法抑制的惨嚎,不过幸好朱尼尔.肯特作为一个记者,他是和杜邦的公共事故处理专家同车的,他们很快发现了问题出在肯特的蒙眼布上,立刻用在特殊液体内处理过的湿毛巾清洗换敷,好歹在肯特被痛晕之前救回他半条命——当然,等待他的是永久性失明。
另外几辆车上的围观群众中那些自以为是的前联邦军队退伍老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车上的杜邦公司处理人员没有那么专业,没能及时处理那些危险,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男人在十几分钟内就气绝身亡,那些尸首的瞳孔收缩成一个微小的黑点,那苍白空洞又布满血丝的眼白,似乎在向周围的人诉说着死神的恐怖。
场面完全失控了,那些车子一靠近市区,那些碰瓷的乘客就作鸟兽散,忘了自己本来讹钱的目的,纷纷向各个医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