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个白色梅园,流水小桥边,活色生香摇着团扇嗑瓜子的几个可不就是她的那些好姐妹。
徐丽莹娉娉婷婷的站在一棵柳树边,笑着招呼:“这不是雪薄妹子么?好久没来了。要不是先生回来,只怕你也想不起我们这些为你掏心掏肺的人儿。”
符雪薄一笑,“本来是挺想念大家的,就是顾念到有莹姐姐这么一张嘴,吓的我都不敢往这儿走了。”
“原来罪魁祸首是丽莹啊。”董沉微微一笑,温婉无比。
“雪薄妹子这么说,可是要把我树个靶子给大家了。”徐丽莹笑了笑,伸手揽着符雪薄的手臂,“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符雪薄看着现在都还年轻貌美却已经失去了宠爱的女人们,很难想象不久后的她们会被玉娇设计成那副模样。既然自己已经重活了一遍,自然会护住她们。
慕城不会爱上任何人,他的女人也都不会爱上他的人,爱的只是他的权势名声,这里的几个人也不例外。就连符雪薄也……恐怕那个现在娇滴滴的玉娇也是这样子吧?
本来就没有敌视的理由,几人能做的也只是合作而已。
既然没有仇,符雪薄自然没有道理去报复她们。
现在,她们确实还算关系不错,不是吗?
只要干掉玉娇,小心行事,就相当于救了她们一命。
符雪薄对自己说:看,你现在是一个善人了。
她忍不住轻轻一笑,低下眼睫,没有让她们看见自己的嘲讽。
正巧四个人,能凑成一桌麻将,几人结伴到花厅里“厮杀”。不过,符雪薄的牌是打的最好的,每一次都是她赢,要是每一次都如此,她们早就不干了,好在符雪薄在外面住着,也不经常进主宅。
她们能在主宅住着的,无一不是具备两个条件,第一:为慕城怀过孩子,哪怕就是假的,只要是让慕城都觉得确实于心不忍,那就可以;第二,还活着。
主宅里有两个女人是特例。符雪薄和玉娇。
符雪薄刚进主宅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就不一样,她本是大家闺秀出身,是被作为礼物和诚意给送来主宅的,出身在几个姐妹里也抬得起头,而且心思缜密,在最初的一两年里陪伴着慕城走南闯北,往往能出一个还算精灵透彻的主意。为人又耿直义气,帮会里不少弟兄都受了她的恩,这些都是血性汉子,能为了一个恩情去搏命的那种,一般人也都不敢去招惹她符雪薄。道上的俱称她一声“符姐”。
如果不是符雪薄无意去争,慕城也不想把她扶正的话,只怕符雪薄现在都能当一声“慕夫人”。
玉娇则是不一样的。
别的人不知道,符雪薄早就看穿了,慕城就这么把玉娇接进来,不过就是没人能猜到他的那份阴暗的心思。
玉娇……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她连正牌货都不怕,会害怕一个替身么?
“该你出牌了。”婉平笑着提醒了一声。
“是啊,是该我出牌的时间了。”符雪薄点点头,笑的温和。
徐丽莹猜到她的心思,笑道:“听下人说,今天早上你这个整天打雁的被个小麻雀给啄了一下?那种下路货色,要我说,直接给先生禀明了,弄回小柴房里收拾一顿,保准她乖乖的。”
符雪薄笑:“哪能啊?人家可说的好好的,咱们都是侍奉先生的,谁又比谁高贵一点呢?”
“我呸!”徐丽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骂道,“就算老娘不是个什么角色,也比她这种出身的要好的多。”
符雪薄一笑,“何必跟她计较,免得掉了身份。”
“人家都指名道姓了,还有什么身份可言?”徐丽莹是个直爽的性子,不满的哼了一声,对符雪薄说,“要我是你,昨天就不会让他慕城进我的房门,先洗干净了再说!”
几人扑哧一笑。
董沉用手指戳了下她的头,“也就你敢说出这句话。先生在外面谁人不服他?多少女人等着巴结呢,你倒好,还闹出个这事儿!雪薄,你可得看好,先生要是说想来莹妹子这里,你可得劝住了,省的她大大咧咧的惹先生生气,到时候把你赶出去,咱们姐妹可难聚头了。”
符雪薄拍拍徐丽莹的手,笑道:“放心,今天慕城再来,我就直接这样说,看他是什么反应。呵呵。”
徐丽莹气鼓鼓的一瞪眼,“我们不是再讲那个小贱、人的事情吗?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喂喂,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做?”婉平一笑,出了一张牌,被符雪薄给吃了,脸上神色未变。
徐丽莹想了想,“现在先生正在兴头上,动她是给自己找麻烦。等过段时间,还不是要怎么弄她就怎么弄吗?妓、院里来的女人也敢和我们平起平坐?以后出门岂不是要被外面那些姐妹们笑话死。先生也真是的,那女人长得有那么好看吗?”
“就是不知道先生的这段兴头什么时候过。”董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宅子里人都说我向来是性子好的,虽然比不上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