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这边也出绿了!”人群又像是觅食的鱼儿一样,都转向苏老的那个工作台,老人家刚刚也擦出了一片绿色,而且看种水,已经达到水种了。
“咦?”苏老先是用强光手电看了下擦开的窗口,然后发出一声迟疑的声音,正好见到高天原过来,便递给高天原:“苏老板请看一下!”
高天原一看那块锅灰底颜色差不多的毛料,当下就心里有数了,里面水种是水种,不过满是癣,怕是连一块大点的挂件都挖不出来。
装模作样地也用手电照了一下,隐隐约约地看到里面不规则的黑点,对苏老说道:“是癣?”
苏老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那麻烦苏老把外面的石皮都帮我擦开了再看一下吧。”
“没问题!”别看苏老一把年纪了,为人却是极为干净利落,接过那块面团大的毛料,固定在工作台上继续擦掉外表的石皮。
这里傅家琮那边也传来消息,切成了一堆的石片了,不过再也没见一星半点的绿,高天原挥手让他再换一块毛料上去继续切。
蒋裕夫已经连切了两块石头了,却都是白花花的石头,这时已经在切第三块毛料……
苏老也已经把那块毛料的外皮都擦开,又手托给高天原——与高天原之前透视看到的表像一模一样,里面就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浓浓的癣,整块毛料都废了最新章节。
还好,这时李琪也擦出绿来了,不过只是芙蓉种,高天原看了一下,是六块芙蓉种、豆种翡翠之中的一块,其实这块毛料外面的石壳只有不到一指厚,不过因为都是黑乌砂皮,即没有松花,也没有莽带,再加上只是芙蓉种,强光手电照上去也没什么散光现象,所以外表看并不怎么好。
高天原请李琪继续沿着外壳擦过去,很快,整块翡翠都展现在众人面前,虽然只是芙蓉种,但胜在结构致密,清雅亮泽,水头润泽,更难得的是卖够大,比起市场上卖的大冬瓜毫不逊色。
李琪将这颗“大冬瓜”用湿布清洁一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等高天原过来验收。
“哇哈哈,李哥,辛苦了,休息一下吧!”这颗“冬瓜”的价值高天原早就估算过了,虽是芙蓉种,但品相相当地好,估计价值在三十万到五十万之间。
那边,蒋裕夫这次终于也擦出绿了,甚至还是玻璃种的,不过情况也不妙,竟然在窗口处发现一处的裂,有句话叫“赌什么别赌裂”,一旦出现裂纹,很可能整块翡翠都要毁掉了。虽然也有赌裂一说,但毕竟风险太大了,所赌石老手中有一句话叫做“宁赌色不赌裂”,就是说赌裂的风险尤胜赌色。
“蒋伯,还是麻烦你把整块毛料都擦开吧,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跑不了。总是要面对的!”
“那行,你就在旁边看着吧!”蒋裕夫再提起角磨机,小心地擦着毛料外面包裹的表皮,换了几个角度后,整块翡翠都露了出来。
旁边围观的人群不由得都叹了一口气,这块翡翠的种水不是一般的好,冰种接近玻璃种了,可是里面密密麻麻的裂纹却把这一切都毁了,整块翡翠就像是一颗特殊造型的玻璃工艺品,里面是散成花状地玻璃碎屑。
蒋裕夫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小天,这颗坏了就坏了,当当是早上那块翡翠就把所有的投资都赚回来了,现在能开出多少都是赚的了。”
人群中还有一个人,原本比高天原都要纠结,那块翡翠毛料原本还是他的,只不过前天晚上对赌输给了高天原了,一开始蒋裕夫擦出了一点绿,还是玻璃种,他差点就要捶胸顿足了,心里都开始在流血了啊。结果,峰回路转,里面竟然都是裂纹,让他不由得大为幸灾乐祸,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才好,心里终于平衡了,前晚赌输后郁闷的心情也大为舒展,像六月天喝了一大碗凉开水一般的舒服。
“小天,我这里,我这里!”孙小昔关掉手里的角磨机朝高天原不停地招手,看到高天原走了过来,指着她面前那块被她磨开了好大一人窗口的毛料:“你看,这是不是出绿了?”
高天原洒了点水上去,那一抹绿更水灵了,虽然也是芙蓉种的,但要比刚才那颗“大冬瓜”显得更要水润些,不过块头估计要小不少,因为很明显,整块毛料也才一只香瓜大点。
“你自己慢慢磨,小心点,看一下到底有多大一块,既然是你运气好擦出来的,就算是你的吧,等下卖多少钱都归你了!”最后一句是高天原盯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
“嗯嗯嗯!”孙小昔的开心地点了点头,把脑袋晃得像小鸡吃米一样,即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开心,也是因为高天原的大方而高兴,同时也期盼这块毛料不要像其他人擦开的那样只是一层靠皮绿,不然就没什么价值了,其实那块毛料高天原之前早就确认了,除了薄薄的一层石皮,里面的翡翠就跟一只香瓜差不多,起码可以解出七八对的手镯,边角料还可以做不少挂件。
“老板,我这边也擦出绿来了——呃,这个也算绿吧?”陈忠泽发现擦出来的石料颜色发现变化,赶紧也提醒高天原,不过那看